聽到皇后說的話,不單單是純貴妃面色一變,就是簫媛也忍不住站起身。
此次鄰國差使臣前來求娶為的是什么他們心里都有數,不過是想求個公主回去,當做兩國建交的象征罷了。更別說會讓異國公主當上皇后,混淆血統。
看到簫媛突然起身,面色難看,憤憤難平想要說話的樣子,蕭平陽急忙喝住,“皇妹”
簫媛不甘愿地咬著下唇,幽怨地瞪向皇后。
皇后看到簫媛看向自己的視線,端起酒杯微微抿了一口,“陛下如何覺得”
皇帝也瞧見了簫媛面上的意氣使然,當下不悅地蹙眉,“皇后說的也不無道理,媛兒她眼下卻是一股子孩子氣,沒有半點公主的樣子。”
簫媛聽著自己和江奕的婚事連番被拒,眼下皇帝還要幫著皇后說話,說她沒有半點公主的模樣,心下不由得委屈加憤怒,撅著嘴重重坐下。
皇帝看著,眉心不由得擰的更緊了。
“既然父皇和母后都覺得兒臣眼下沒有到年齡,不能同江奕議親,那不如就等著兒臣過個一二年再與江奕議親,父皇覺得如何”簫媛坐下后還是覺得不解氣,看了眼從始至終連個余光都沒有給自己的江奕,抬起下頷姿態高傲地說道。
簫媛此話一出,殿內坐著的滿堂文武皆是默然,不約而同地將目光投向了江奕。
這三公主是鐵了心要將江奕招作駙馬了。
“胡鬧”皇帝動了幾分氣性,摔了手中酒盞,橫眉怒視著簫媛,“你母妃平日里到底是怎么教導你的,竟將你養成這樣蠻狠無理”
她也不看看人家江奕從頭到尾有沒有正眼看過她,真是白長這個腦子。
簫媛在宮中素來都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這乍然被皇帝一番訓斥,還是當著一眾文武百官和皇兄皇姐的面。一時間她臉上紅白交錯,最后咬著牙用力抹淚。
她有什么錯,她是公主,大齊一切珍寶都該由她先行挑選,她眼下不過是想選一個稱心如意的男子作夫婿,為何他們都要阻攔自己。
服侍簫媛的女官見狀小心翼翼地遞上帕子,可還沒等她出聲安慰,手中的帕子就被簫媛一把打落,清脆的巴掌聲在自己臉上響起,“下賤的東西,你是不是也來看本宮的笑話”
女官忙不得去捂臉,倉促跪下請罪,“公主明鑒,婢子絕無此意。”
簫媛對著人又打又罵,直將心中的那團火發泄的差不多了才住手。
皇帝和皇后眼下的心思卻沒有再在她這兒,而是看向了坐在末尾的赫連策。對于這個憑空出現的六皇子,諸位大臣也很是好奇。
皇帝清了清嗓子,忽地叫起沉默不語坐在席位上的赫連策,“策兒,來同你母后敬杯酒。”
被點到名字的赫連策亦是沉默地站起身,接過內侍遞來的琉璃盞,幾步走到皇后跟前,俯身行了一禮,嘴里喚道“母后。”
皇后滿眼慈愛地接過赫連策奉來的酒,對人招了招手,“好孩子,來母后身邊坐吧。”
“是。”赫連策走去落座。
一旁看著的純貴妃心中卻是警鈴大作,皇后眼下這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