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眾人的注視下,江奕嘴角噙著笑,緩緩走來。
簫媛面上先是一怔,繼而神情紅白交錯,磕磕絆絆地解釋道“我我只是想讓她將東西撿起來。”
江奕瞥了她一眼,雖是和煦的笑容,卻無端看的簫媛心底發毛。
捂著自己惴惴不安的胸口,簫媛又看了一眼,發現江奕依舊笑容溫柔,她便只當是自己看錯了。
江奕這般溫和知禮的人,怎么會露出那樣陰冷可怖的神情,一定是自己看錯了。
此時江奕已經走到三人身側,他忽地抬起靴子,露出一顆被自己碾碎的珍珠,挑眉看向簫媛,“江某方才不小心踩碎了一顆珍珠,公主不會介意吧”
簫媛巴不得江奕能同自己多說幾句話,怎么會介意。
瞧著簫媛眉目含春地望著自己,江奕笑了笑,抬腳逐一碾碎了其余幾粒珍珠,笑容溫和有禮,“公主不介意就好。”
“想來公主有圣上和貴妃寵愛,宮中珍寶無數,倒也不至于連串珍珠鏈子都要斤斤計較。”
“我我不是和楚婉計較,是她弄壞我東西在先。”看清江奕的動作,簫媛心底一慌,遂委屈地癟嘴,眸中漾起水霧望向江奕。
往常那些愛慕她的男子總是受不住她這般模樣。
江奕沒有看她,而是轉頭看向赫連策,問道“殿下方才就在此地,可知事實可是如同三公主所說的那樣”
赫連策毫不猶豫地搖頭,眸子陰沉沉的,“不是,她撒謊。”
“你”簫媛急了,原是想發脾氣,可轉念想到江奕還在這里,無奈只能強壓下心底的怒氣。愈發委屈地看向江奕,語調間亦是帶上幾分撒嬌的語氣,“是六皇弟他亂說,他同那楚婉私下指不定是何關系,這才想著要栽贓陷害我。”
赫連策眸色冷淡,平靜地睨著簫媛,“皇姐是當在場的那些人是瞎子不成嗎”
聞聲,江奕笑容面上的笑容深了幾分,望著簫媛的眸子卻料峭生寒,緩緩說道“公主出口傷人清白不說,如今還要顛倒黑白,此等作為恐怕有負陛下往日的教導。”
說完這句話江奕沒再去管簫媛的臉色,而是低頭看向楚婉。
楚婉對上江奕的探視,不著痕跡地將破了口子的右手藏進袖子里,盈盈笑道“你怎么來了”
江奕沒等人反應,就兀自拽住她的右手,用帕子裹了傷口,臉色平靜的叫楚婉有些害怕。
“我就不該放你一個人過來。”
看到二人親昵的言談和舉動,簫媛嫉妒的快要發了瘋,當下不管不顧地尖聲叫道“我沒有碰她,她是故意的,她”
簫媛話沒有說話,就看到江奕轉過身來,不含一絲感情地看著自己,“公主是想去陛下面前對質嗎”
“我”簫媛忽然就啞了聲,好半會她吸了吸鼻子,抽噎著說道“你憑什么這么護著她,就因為她的兄長和你關系匪淺嗎”
“江奕,你將我當做什么母妃她說了明年待我生辰過后就會將你招作我的駙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