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健行和嘉貴人一事到底涉及皇室辛秘,在場的人也不想多提,便很快就這茬略過去了。
或許是思及十年前慘死的嘉貴人,接下來的宴會上皇后也顯得興致不高,很快就散了宴會,賞完珍寶下去后就讓眾人散了。
楚婉原是想和江奕分開走,也好少招惹閑話。卻不想方散了席,自己的手就被江奕牢牢攥住,說什么都不肯松開。
“江奕。”楚婉細若蚊吶地叫了他一聲,眉心微蹙。
邊上還站著的這么多人呢,她可不想今日過后流傳出什么風言風語來。
江奕低頭瞥了人一眼,“這么不愿同我站在一處”
江奕的話語平靜的出奇,楚婉瞬時心底咯噔一聲,知曉是江奕又在多想了。
只是眼下她說什么都不太好,再加上方才簫媛的事情擾的她心底一團麻,便什么都不欲說,沉默地被江奕牽著離開宮。
剛隨江奕上了江家的馬車,簾子落下,室內歸于一片昏暗之時,楚婉對上江奕混沌不明朗的眸子,心底一驚,吶吶叫道“江奕”
江奕棱骨分明的面上蘊起幾分冷峻,他不由分說地拉過楚婉的手,解了上頭草草包扎的傷口。
楚婉見他動作粗魯,不由得蹙了蹙眉,小聲地從口中溢出一聲痛呼,“江奕,我疼。”
江奕雖然還是臉色冷銳,可手中的動作卻放的輕了,他探著身子將手伸向楚婉。
楚婉睫毛顫了顫,下一瞬只見江奕錯過她打開她身側的暗格,在里頭翻揀出一個瓷白的瓶子來。
江奕又取了方干凈的帕子,擦拭干凈楚婉指腹沾上的脂膏。拔出瓶塞,將內里的藥液傾倒在楚婉的指腹上,緩緩揉勻,好讓藥液更好地滲透。
楚婉無意識地動了動手腕,卻不想江奕倏地抬起頭,默然不語地盯著她。
楚婉便不敢再動彈了。
“方才在宮中為何不肯與我親近”江奕垂下頭,一面力道均勻地揉搓著指腹,一面緩緩問楚婉。
聽著江奕慢條斯理,不急不躁地詢問,楚婉知曉他是憋了火氣了。旋即軟了聲道“有簫媛和純貴妃那番話在先,若我今日再與你走的近了,回去怕是又有難聽的話要傳出來。”
楚婉只是覺得她與江奕的感情彼此之間心知肚明就好,何必要讓世人皆知,無端生出些風浪來。
“嘶。”感覺到指腹力道一重,楚婉輕吸了口氣,不快地收回自己的手,回望著江奕。
她都解釋了,他怎么還是這副死人臉,擺給誰看呢。
“難聽的話又如何”江奕垂首沉默了許久,忽然勾起唇嗤笑出聲,“那樣的話前世我聽的還少嗎”
楚婉對上江奕翻涌著莫名情愫的雙眸,下意識地往后縮了縮,卻不想正是自己的這個舉動崩斷了江奕心底的最后一道防線。
“方才在宮中,皇后同婉婉說的話婉婉可聽明白了”江奕含笑欺身而上,唇瓣擦過雪白細膩的脖頸,引起一陣陣戰栗,“婉婉可知皇后為何會將白玉鐲子送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