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喜靜,所以往往都會尋個僻靜的角落待著,賞花也好,逗弄池中的魚兒也罷。
皇后拉著赫連策屏退了宮人,走下臺階笑著瞧著池中的魚,大抵是見著那些魚兒都朝自己圍攏過來,皇后便想著尋些魚食來喂魚。
瞧了眼距離自己有些遙遠的宮人,赫連策環顧四周,見四周并無人,便起身去取魚食了。
赫連策剛出那片地方,迎面卻撞上一個低頭走路的太監,那太監不知怎的走路也走不穩,一個勁哆哆嗦嗦。
赫連策皺眉將人看了一眼,沒等那太監說話請罪就擺手讓人下去了。
臨走到假山處,赫連策不知為何心底一個勁慌亂,沒來由的心悸。
忽地,赫連策又想起剛才撞見的那個太監和他詭異不正常的神態,赫連策一咬牙,抽身往回跑。
赫連策剛跑回去,一眼就看見那個太監悄悄繞到皇后背后,猛地一個用力將人推進池水。
皇后眸子驟然瞪大,下意識地反身伸手拽住那個太監的手臂,但是大半個身子都已經打滑跌進池水中。
“救”皇后來不及呼救就被太監撥下手,用力按進池水中。
冰冷的池水和鋪天蓋地席卷而來的窒息感令皇后心底驚懼恐慌,她胡亂撲騰著手腳,直到周身的力氣逐漸消失,死亡的冰冷穿透肌骨,讓她徹底喪失所有求生的欲望。
忽地,一只手穿破昏暗破碎的水面,死死地攥住自己的手腕,裴遇迷蒙間睜開刺痛的雙目,看見了一張和她像極了的面容。
清清。
赫連策一面死死拉住皇后,一面大聲呼救,候在外間的宮人終于遲遲趕來,合力將皇后救起。
看到渾身濕透已經昏迷過去的皇后,赫連策咬著牙脫下外袍,披在皇后身上,“都站在這里做什么,還不快去通知禁軍和太醫。”
那個太監已經被赫連策打暈,此刻正倒在一側的草坪上。
赫連策守著皇后,確認她呼吸無虞后方才轉過臉看向那個太監,眸子黝黯,“將此人帶到本宮那去。”
皇后悠悠轉醒,第一眼映入眸中的卻是自己寢殿的幔帳,不由得愣了愣。
一側服侍的女官見到皇后醒了,驚喜地起身上前,“娘娘您終于醒了,可要去請太醫”
皇后虛弱地擺了擺手,偏過臉將殿內的人掃了一圈,并未見到赫連策的身影,于是問道“策兒呢,方才本宮落水好像就是策兒拉著本宮的手將本宮救起來的。”
女官連連點頭,面上帶著劫后余生的欣喜,“正是殿下發現的及時,打暈了賊人,又叫來宮人。”
“殿下他”女官看著皇后,猶豫了會還是說了,“奴婢覺得殿下他沉穩的不像個孩子。”
皇后聞聲笑了笑,“她的孩子倒是和她像極了。”
說著,皇后就要坐起來,卻被女官攔下了,“娘娘若是要見殿下,奴婢去尋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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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嗚嗚,策兒,我的好大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