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奕呆愣在原地,耳朵尖止不住地泛紅,磨磨蹭蹭地走過去,叫了一聲,“婉婉。”
江奕在腳踏上坐下,仰頭看著楚婉,夜色里唯獨那雙鳳眸晶亮,楚婉看的分明。
許是夜里那壇酒太濃太烈,楚婉恍惚覺得自己應當是醉了,不然她怎么會情不自禁地俯下身子捧住江奕的臉親呢。
江奕先是一驚,繼而乖巧順從地望著楚婉。
楚婉瞧著人,腦海混沌,她快要分不清這究竟是哪一世了,就好像她和江奕從來都沒有分開過,二人只有彼此,也唯有彼此。
“婉婉。”江奕獨有的清冽嗓音在耳畔響起,低低的,聽上去好像有些不高興,“你喝酒了。”
楚婉輕笑一聲,直起身來,盯著人看,“不高興我喝”
江奕搖頭,睜著一雙清明的鳳眸望著楚婉,“我只是只是想你此刻是清醒的。”
清冷的月色透過小軒窗照在光潔的地面上,二人的身影不由自主地拖長交匯,漸漸地融在一處。
楚婉看著江奕,恍惚地想她與江奕往后的日子還很長很長。
第二日楚婉睡至日上三竿才醒,小青不知為何也沒有來叫她。
楚婉出門的時候楚慕懷剛練完劍,往自己房間走,看到自己出門時眼皮子明顯顫了顫,聲線都有些顫抖,“婉兒你你院子里是有蚊子嗎”
楚婉不解地抬眸看向楚慕懷,她院子里干凈的很,很少有蚊蟲蛇蟻這樣的東西。
忽地,楚婉發覺自家兄長的眼睛好像沒有離開過自己的脖子,楚婉后知后覺地進屋對著銅鏡一照,只見脖子上殘留著幾抹曖昧不清的痕跡。
楚婉當下只覺得臉頰發燙,她昨夜到最后有了醉意,只記得是江奕將自己哄睡的,但是這當中都發生了些什么她卻不清楚。
楚慕懷這時候也追進來了,看著楚婉怔楞的模樣不禁掩唇輕咳了幾聲,壓低聲問道“昨晚上是不是江奕來過”
楚婉嗔了楚慕懷一眼,沒有說話。
楚慕懷只道“今早江景明等人從江府離開了,聽說是去了京中另一處宅院。”
楚家和江家兩家說遠也不遠,也不過幾條街的功夫,是以江家早上鬧的沸沸揚揚,連帶著他們楚家都收到了風聲。
聽說那江夫人的侄女王靈更是哭著哀求江奕不要將自己趕出去,她甘愿為江奕當個端茶倒水的粗使丫鬟。話雖是這般說,可心底是不是也這么想的就不得而知了。反正江奕最后是沒有留下她,二話不說就叫江六將人趕走了。
“那我與江奕啟程去康王封地的事情也該提上議程了。”楚婉說道。
那些蠢蠢欲動的藩王終究是個隱患,還是早日除去為好。
江奕大抵也是這么想的,不過一日的功夫他就將江家上下料理清楚了,來同楚婉商議啟程去康王封地的事宜。
楚婉將時間定在了后日,剩下兩日的功夫來同親友道別和收整行李。
這兩日江奕就像跟小尾巴一樣緊緊跟著楚婉,楚婉在哪他便在哪,就連行李也是楚婉替他收拾的。
赫連策得知這一奇景后特意從宮里趕來,圍著失憶的江奕欣賞了一圈,像看猴似的嘖嘖稱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