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若飛臉色微微一變,循著聲音快步走了過去。
很快他就來到了一間病房門口,只見這間病房里擠了七八個人,曹鐵樹和幾個農民模樣的人正與幾個穿著警服的人對峙。
一個中年婦女表情痛苦地躺在床上,腿部打了厚厚的石膏,臉上也有擦傷的痕跡。
夏若飛注意到,那幾個穿著警服的人都沒有正規的警銜,從他們的臂章也能看出來,這幾個都是協警。
領頭的協警也就二十出頭,警帽也沒戴,頭發還很長。
他黑色的警服外套連口子都沒扣,就這么敞開著,里面的襯衣上的領帶也歪歪斜斜的,嘴里還叼著一根煙,看起來不像警察,反而像土匪更多一些。
那協警吸了一口煙,十分輕佻地將口中的煙霧噴向了曹鐵樹。
然后他用夾著煙的手指了指曹鐵樹,說道“老家伙別給臉不要臉啊讓你們賠錢已經很便宜你了,再羅里吧嗦的,信不信把你們全抓起來”
曹鐵樹挺著脖子,眼里都快噴出火來了。
他氣得身體微微發抖,叫道“有本事你就把我們全抓起來我還不信沒個說理的地方了”
“喲呵你還挺橫是吧”那協警把煙頭一丟,指著曹鐵樹說道,“跟我們到派出所走一趟娘的,還治不了你了兄弟們,把他給銬了”
他身后的幾個協警立刻上來要抓曹鐵樹。
夏若飛看不下去了,大喊一聲“住手你們在干什么”
說完他大步走進了病房,攔在了曹鐵樹和那幾個協警之間。
曹鐵樹看到夏若飛也感到十分意外,問道“老板,你怎么來了”
夏若飛朝著曹鐵樹點了點頭,然后看著那幾個協警,冷冷地問道“你們在干什么”
那領頭的協警斜瞥了夏若飛一眼,問道“你是什么人警告你啊別妨礙我們執行公務,不然連你一塊抓”
夏若飛嘴角輕輕一撇,然后質問道“執行公務你還要抓人有相關手續文件嗎協警有獨立執法權嗎你們的帶隊民警在哪兒還有,衣冠不整、著裝不規范,穿著警服還在病房抽煙,什么素質你們領導就是這么帶隊伍的嗎”
一連串的發問讓那領頭的協警有些發懵,他見夏若飛氣度不凡,說話義正詞嚴的樣子,心里一下子就沒了什么底氣。
他有些遲疑地問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夏若飛淡淡一笑,指了指曹鐵樹說道“剛才沒聽到嗎我是他老板。”
“老板你是哪里的老板啊”那領頭協警身后一名協警壯著膽問道。
曹鐵樹昂著頭說道“我們是桃源農場的”
領頭協警楞了一下,先是睜大了眼睛,隨即冷笑說道“草我以為是什么大人物呢原來你特么就是一菜農啊裝什么大尾巴狼啊那口氣大的不知道的人還為你是公安廳長呢草”
本來因為搞不清楚夏若飛的路數,這領頭協警還有些心存顧忌,現在一聽對方居然只是一個聽都沒聽說過的小農場的老板,他頓時覺得剛才的小心翼翼有些過頭了。
而想到自己居然被一個菜農給唬住了,這領頭協警感到在弟兄們面前大丟面子,所以也是有些惱羞成怒地破口罵了起來。
他身后那幫協警也哄笑了起來。
“以為是什么大老板呢原來是個種菜的”
“這家伙還真挺唬人的呢”
“哈哈,農場老板,我好怕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