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集群墳墓到馬諾馬的第一小世界樹的能量輸送通道,正在經受卡西亞的超限實驗。從傳輸的能量壓力等級,到管路自身對濃郁污染的抵抗能力,以及對污染的進化效率等等,都是實驗的一部分。
甚至主動去匯聚污染,形成類似固態污染的程度,用于驗證連接管路的強度。
或許是一開始的考慮就非常細致,所以計劃顯得沒有大問題發生;可能也是完整世界樹紋路、白鯨力量及紅星紋路等力量的強大,使得管路自身的強度非常牢固,能破壞掉它的力量縱使存在,但在整個三相大陸所在的世界里,也是用手指就能數出來的稀少。
于是對第一條通道的各種試驗,既是在意料之外,也是預料之中的順利完成。
出現了小問題,但那些問題在卡西亞眼中,都是可以多出現一些的好消息——例如通道本身對污染的凈化能力異常強大,導致凈化污染的數量龐大而濃郁,進而去到通道內部,對輸送的凍氣能量造成了“侵蝕污染”。
因為通道輸送的只是凍氣能量,污染的凈化與利用是在小世界樹的根系網上進行,這反而會導致凍氣能量的不純凈、以及輸送效率降低。
很好解決,卡西亞將多余的純凈污染直接拋灑向整個被污染充斥的精神世界。在實驗進行到尾聲時,因為拋灑的純凈污染,通道周圍,漆黑的焦土狀地面上,已經有憔悴的青草生長。
它們的生命很短暫,燭火般隨時會被污染覆滅掉。但不可否認,更多時間之后,通道周圍就會如同沙漠當中的綠洲,形成一片富有生命的草地來。
“以后有機會,是否就能把一些人拉進古歷史世界樹的精神世界,讓他們呆在這樣的‘綠洲’上,去親身體會觀察古歷史世界樹了?”一個好想法被保存進腦袋當中,卡西亞已經有最合適的人選,以及最合適的人群。
謬倫、以及自然協會同盟的大量手術者,尤其是身體當中植入古歷史世界樹碎塊,手術開發項目與碎塊有關系的手術者們,就是目標人群。
雖然是實驗性質的想法,可卡西亞無論怎么去模擬思考,得到的都是這群目標人群不斷感謝自己的情景。
他認為這不是一個好現象,沒有再繼續思考下去了。
對通道的超限實驗,是在接近兩個小時后結束的。卡西亞適時作了短暫休息,將網絡建立的計劃梳理一遍,十數分鐘后,再度接觸骨骼通訊機器,地圖也浮現出來。
這一次,不再是集群墳墓到帝國馬諾馬的超遠距離了,而是依照就近原則,穩妥且有序地進行蜂巢狀網絡的擴張建立。因此,卡西亞精神體的壓力得以減輕。
集群墳墓和馬諾馬的第一小世界樹,成為兩個起始點。通道的建立以它們為兩個中心,同時同步地開始進行著。
第一次蜂巢網絡的擴張,便是復數的形式了——集群墳墓上,十二道明亮標明線路延伸出去,走過很短一截路程,就和周圍存在的小世界樹連接在了一起。隨即,這十二顆小世界樹也遵照就近原則,相互之間連接;
馬諾馬的第一小世界樹,卻是發射出三十五條亮線,幾乎是才走出一點距離,就已經連接上四周的其他小世界樹。三十五棵小世界樹隨后相互連接,在卡西亞的精神體感官中,或許只是瞬間,一張細碎的不規則蛛網狀網絡便形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