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考的時間并不長,精神體的動作帶著意識體同步行動。
卡西亞去到最近的那一個噬星菌體旁,看著它吞食包裹一塊頭骨、骨質世界樹生長、隨后枯萎倒塌。
便是在此刻接觸這個噬星菌體。雖然圓球形的外表面立即閃爍類似深藍領域的光亮紋路,但察覺到是卡西亞,光亮紋路順勢黯淡下去,沒有阻止他的接觸。
卡西亞等待著時機,并想驗證一個猜想——作為秩序守護者的白鯨,第一時間消失掉的它,是否也是三相大陸世界、或者說是所在這一巨大世界的循環的一部分。
此刻的觀察下,噬星菌體對頭骨的處理過程讓卡西亞在短時間內思考了很多。對于神靈生命體,他沒有狂熱的追尋心思,只是帶有正常的好奇心。類似佩金茲、以及少部分理性的手術者,只想去探究所謂的“神靈”,會是怎樣存在的一種生命。
如果按照六階段生命體的體系去劃分,神靈會是第幾階段的生命狀態?知道相關的信息資料后,所有成員都會有類似的疑問在。
神靈就是六階段生命體過后的狀態了?于是,它就是第七階段生命體?
或者,第七階段也不足以去描述神靈的強大、以及所具有的威能及能力。所以,更為強大的第八階段、第九階段,才是神靈所在的生命階段?
暫時沒有答案。卡西亞傾向于是在第七階段之后,因為神靈已經去到永生和不死。雖然根據神靈時期末尾的古遺址記載,神靈仍舊能被殺死。但留下來的被稱為“死去神靈意志”的事物,足夠彰顯神靈的特殊和強大。
正是知道幾乎所有的相關信息,在真正見到噬星菌體燃燒頭骨后,卡西亞的思考有了一點轉變——
在以往,得知三相大陸的時代下,早已沒有了神靈。而所謂的神靈們,仍舊會被殺死。所以潛意識中,卡西亞有一種想法,便是神靈并不強大,在時間的侵蝕消磨下,依舊什么都沒有剩下。
此刻,卡西亞意識到以往的潛意識帶著傲慢所引發的輕蔑感。
神靈生命的確不存在了,但它們的影響,直到現在的三相大陸時代,似乎還在抵抗著時間,對整個世界造成著影響。或許已經很微弱,但并未完全消失掉。
“消失的大陸群是否能作為一個證據?”而卡西亞當前更為關心的,是作為終結神靈時代的弒神者們,他們在離開前所做下的準備,在當時去看待,應該是無比完備的。
在噬星菌體上,卡西亞認為自己所見到的對頭骨的處理流程,或許對應著整個世界的理想運行模式。雖然中間出現了差錯,導致循環已經中斷非常漫長的時間。但并不妨礙能從中得到一些可用的信息。
卡西亞記得呆在馬諾馬的一小段時間里,一次機會下,與佩金茲、格羅特以及希拉瑞莉小姐所閑聊時的討論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