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一個脆弱的聯盟。”新生世界樹在一旁開口,話語沒有情感,但其本身意思卻讓人無奈。
卡西亞很認真的回答,因為能聽出薩克希爾斯的擔憂,這也完全是針對當前的局勢而言。
“只是對精神體收集進行實驗,驗證是否能在精神世界里顯現低階段手術者,以及普通人的精神體,并對他們進行短時間保存。按照手術者的經驗,精神體的真正出現是在手術三階段。但介于第三將軍的祭祀儀式,所以要進行驗證。”
“如果是進行此事項,完全沒有意見。”薩克希爾斯語氣里出現放松,“按照我的理解,能進行保存,對于我們而言,就是一個好消息了?”
“如果可以保存,此次由我和新生世界樹小姐一同進行的清理行動,就能收集一部分精神體作為備用。對第三將軍進行污染,過程不僅會更加簡單,也會更加便利。但現在還不能判斷進行污染時的具體情況,只有第一次嘗試引導污染后,才能得到詳細信息。”
“希望我的擔心都是一直駐守在巨鯨甬道中所造成的。”薩克希爾斯祝愿卡西亞的此次實驗能順利成功,“南方森林和能量奔流由我看著,精力可以全部用在實驗上。”他盡力提供著可以提供的幫助。
卡西亞和新生世界樹在十來分鐘后離開。目的地距離南方森林并不遠,由卡西亞的意識體首先抵達,再以意識體為坐標,將新生世界樹的精神體也“拉到”目的地。只是期間需要主動配合,畢竟其精神體異常龐大,去到極限領域的卡西亞仍舊感到不小壓力。
“精神體正在融合為一個整體,不再是線條組成了。”因為不長的轉移過程中,新生世界樹“看到”卡西亞的精神體。
意識體卡西亞擺擺手:“其實能看作完整融合了,不過仍舊存在缺陷。自我手術階段提升的數天里,有嘗試去沖擊。只是簡單嘗試后,就能直觀發現,精神體上留有的缺陷并不是靠著堆砌資源就能抹平。”
新生世界樹小姐知道的信息遠比薩克希爾斯多,因自身特性,更能理解卡西亞此刻的情況:“你不能復刻歷代復蘇教皇們的方式,去成為六階段生命體。從另一個層面解釋,你是純凈污染的制造者,是純凈污染的源頭。無論吸收多少純凈污染,也改變不了它是純凈污染的事實。它對你的作用,只剩下補充。”
“會在壓縮和更為徹底的凈化下,變得更為凝實和純粹。”
“不久前提供給麗蘇曼與謬倫的新凈化污染,就是這樣的產物。看來你已經進行過類似的嘗試了。”新生世界樹立即明白,“很可惜,我從有意識開始,就是六階段生命體。漫長的時間里,只是精神體緩慢強大。所以不能提供有用的建議。”
見到卡西亞沒有遺憾和可惜,新生世界樹突然從思緒中找到一個不確定的想法。正準備說明,意識體卡西亞的表情提醒了她,使得想好的話語被壓下,轉變了格式。
她本想為卡西亞提供意見,但說出口時,就變成了向卡西亞確定:“其實應該提前一些時間想到這一可能性的。原本是想詢問你是否存在可能,然后你去嘗試。但看你此刻的樣子,是已經做好去試驗的準備了。”
“薩克希爾斯的擔心并不多余。一旦進行試驗,你被長時間困在試驗中的可能性很高。”
卡西亞明顯愣了一下,“還以為能瞞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