獵槍的大口徑意味著它巨大的威力,卡西亞根本就不用刻意去瞄準,只要看到大致的方向,手指就可以毫不猶豫地扣下漆黑的鋼鐵扳機。鐵砂濺射還帶著些許沒有熄滅的火藥火星子,躲在車后面的人完全暴露在卡西亞的轟擊范圍里。他們身上厚實的衣服根本就起不到一丁點的防御效果,一片鋪撒過去,他們身上就是血肉模糊的景象。
無數鐵砂嵌在身體里面,除非是將獵槍的攻擊距離再次拉近一點,一槍輕而易舉打斷一具成年男性的身體,否則致死的原因都是流血過多。
最后兩桿獵槍里的彈藥終于噴吐了干凈,幾個人在近距離的沖擊下全部被推出車身的掩護外,卡拉的狙擊槍子彈也在同時應聲而來,一顆顆灌入這些人的腦袋里。
“我看你還有什么東西”捕獵隊的人面露兇相。
卡西亞腰間的六桿雙管獵槍里的子彈全部打完了,二十幾人全部倒在了噙滿鮮血的水泥地上,最后兩桿獵槍被他當做了投擲的武器。即使身體里有二十四根抑制管,但是卡西亞的力量還是有正常水平的三分之二,那就是接近七百斤的力量。
堪比鐵球的獵槍槍身帶著狂風飛了過去,應聲響起一片骨頭斷裂的悶聲。一個人的胸口完全被擊打得塌陷了,心臟因為被斷裂的肋骨插中,身體抽搐著癱軟了下去。而另外一人也是反應了過來,勉強舉起手中的火銃槍抵擋,但是在巨大的力量下也招架不住,被徹底擊暈。
卡西亞適時弓著身子蹲下,利用前面蒸汽機車躲避槍口對過來打出的子彈,身子也如狼一樣靠近了面前的機車后還躲著的兩個人,他伸出兩只手臂快如閃電,這一次沒有如同對待精瘦男子那般,手里留有余力。鋼鐵手指在握住兩人人喉嚨的時候就扭斷了他們的脖子,這個時候卡西亞可不是一只還在曬太陽的慵懶睡午覺的小貓,那是炸了毛、露出沾染過鮮血利爪的野獸。
“還剩三人。”聲音里依舊帶有陽光,但是在剩下的三人耳朵里卻是敲響的喪音。
短短的十來秒時間里,等到他們腦回路里想清楚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的時候,整個捕獵隊伍的人已經只剩下他們孤零零的三個人。面前這個帶著黑烏鴉面具的人到底是從哪里鉆出來的,他們現在也沒有想清楚。
手中的火銃與手槍還在噴吐著火焰,可是怎么也打不中面前這個快如疾風的抓著獵槍槍管的男子。他的腳步太快,奔跑的速度猶如一道影子,沒有規律的步伐讓他們的子彈全部落了空。
“停下,停下。不能讓子彈一起打完了”這個時候終于有人想起了常年捕獵的經驗來,火力的交叉不能停下,不能讓面前這個男子靠近。
他們有人打了一個哆嗦,不敢想象那個可怕的畫面。
可是他們本來就沒有經過什么特別的訓練,心里素質全是在與沙狼這些動物的搏殺里練就出來的。沙狼終究只是兇狠一點的野獸,與人類本身攜帶的無盡的惡意比起來,就如同他們腳下的沙粒與沙漠的區別。
在血腥味道里已經緊張得手臂緊繃的他們,終究還是忘了捕獲沙狼的經驗,三人彈夾里的子彈在同一時間打完了。
換彈最少需要一兩秒的時間,他們才把火銃的彈夾取下,才把轉輪手槍里的彈殼拋出,雙管獵槍灰色的硬木槍托就如利劍橫斬了過來。
噼啪的骨頭斷裂聲音帶著一個人的脖頸徹底變成了彎月形狀。另外兩人驚恐之下連滾帶爬想要遠離這個男子,剛出了蒸汽機車掩護的他們的腦袋,兩顆狙擊槍子彈劃過空氣,帶著清澈如泉水的呼嘯聲音,已經等待了他們多時。
于是,卡拉與卡西亞最終還是沒有等到太陽的出來,那本是他們完整的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