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已經不重要了,帷幕都落下了,現在應該是觀眾們自由活動的時間了。
收起散落在地面上的金黃色彈殼,卡拉迅速拆裝完狙擊槍。然后和來時一模一樣,她提著皮革箱子,頭上的鴨舌帽子沒有動,重新戴上墨色眼睛,起身不忘拍拍身上的灰塵,踩著幾厘米的高跟鞋“咯噔咯噔”地下了樓去,又重新變成了吸引路人眼球的魅力十足的冰冷少女。
中午,那處基地里躺下的尸體都已經失去了溫度,血液凝結的速度遠比人們想象的速度還要快。
地下水道入口那里終于有人再次探出了腦袋,他罵罵咧咧,嘴里嚷嚷著你們怎么還不把午飯送下來,在上面呆著舒服了,把正事都忘了
但是寂靜的基地里沒有一點點聲音,格潤綠洲這里并沒有引進“蟬”這種生物,普通的蟲子也很少,所以即使每一天都處于炎熱的天氣,但是卻根本沒有用來活躍氣氛,打破本不該有的靜謐的蟬鳴與蟲叫。
他伸出的半個身子僵硬在了那里,看著周圍全都躺在凝結血液里的人,頭突然有點暈起來。他連忙縮回了自己的腦袋,這個消息得盡快報道給地下水道里的老大們,那些軍火走私商人們已經打過來了。他們首要的攻擊目標不是地下水道建好的火力堡壘們,而是地面上幾個已經沒有了真實實力的入口守護基地
薩皮爾沉著臉,他面前恭敬站著的人也只能盡可能地低著自己的腦袋,扭扭捏捏的身體怎么站著都覺得不合適,因為面前桌子邊上坐著的人身上散發出來的威懾力讓他心悸。
弗洛斯早在武器作坊被劫掠那天的中午時分,就已經召集了大半的人手急匆匆下去了礦道。薩皮爾是他留在地下水道里不多的三名手術者之一,也是現在這由小部分精英,與大部分可謂說是閑散人員組成的武裝販賣團伙的首領之一。
弗洛斯讓他們盡可能地在地下水道里拖延著時間,但是這還是僅僅一天不到的時間里,事情好像就已經開始往他們最不想看到的方向發展了。
他特意上去探查了那里的現場,然后再也默不作聲。那也是一個手術者,十七個人也就只用了十七顆子彈,實力絕對是極強的那一種,不知道是哪一方的手下。但是只要是敵人,永遠都是一個會讓人頭疼與睡不著覺的人。就像肯定會徹夜無眠的今天晚上,雖然現在機械表上的時針正指著下午二時,但是他已經預想到了今晚地下水道里的不平靜,根本就不會有留給他睡覺休息的時間。
“沒有想到事情的發展速度會這么快。”薩皮爾揮手讓面前的人下去,然后打開了無線電陣列,本體是一臺移動的小型零型差分機,里面已經存儲好了他們的特殊頻率。
他插進密碼卡,不是一張,而是組合起來的三張卡片。無線電被接通,里面分別傳來兩道音色聲響各不相同的聲音。
“薩皮爾,有什么事情”普通的男聲。
“出了事了”疑惑的女性聲音。
“不出事就不會聯系你們了。”薩皮爾說,聲音在這里停了幾秒鐘的時間,“城市地上基地被人攻擊了。”
“果然是這個事情。”女性的電子聲音感嘆,很好聽,她說,“我已經知道了,因為我剛好就在被攻擊的現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