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只有剩下寫信了。那份早已寫好的“遺囑”,不應該成為卡西亞寄回去的第一封,也是最后一封信。
取下筆帽,卡西亞在一邊的書上畫了畫,還能用。然后看著白紙,心里一大堆想說的話,但是最后也只變成了一句“我現在生活得很好,學習也勉強能跟上。妹妹莉莉婭、、、”
于是生活在這天后不知不覺又回到了正軌,除了不斷加強的訓練強度,還有漸漸邁入手術第一階段中期的身體,別無任何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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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下著雨,很大。
下午還是晴朗的天氣,風起得突然。鉛色的云層從天際盡頭處以看得見的速度推了過來,天色短短幾分鐘里就黑了下去。沉悶的空氣持續沒多久,大雨便傾盆而下,仿佛連接著天地的水柱般。
配備了重火力的裝甲車車身上面濺起了無數的雨點水花,兩道雪白的光束從裝甲車兩側勘探過去,路面上泛起了漣漪式的白光,好像夜晚被漁船照亮的湖面。孤零零的它在黑暗與無數水珠間如同大海上的孤舟。
裝甲車里空間很大,但是除了坐在前面的兩個駕駛人員,就只有后面一個穿著黑色長風衣的人了。普通的臉面,普通的身高,普通身材,男子身上所有的一切都可以概括為普通,毫無出眾的地方,除了那一雙沒有任何神采的眼睛。
他坐得很端正,坐姿上的每一個彎曲都是標準的90度,頭發暗金,眼睛平視著毫無任何景物的前方,身體隨著裝甲車輕微的晃動而晃動。普通的雙手放在了一本厚厚的文件上,好像是記錄本,從手指的縫隙間依稀可見幾個標準的帝國文字,有幾行,都能讀出大致的意思。
對脫離人員的詳細調查、、、
格、、、洲、、、
商船、、醫生的、、、口述再記錄、、
最后是在記錄本的左上角,那里是一個數字,好像是記錄本的編號102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