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全屋所在公寓正好是第五例死者小區。
太陽西斜,距離月見里菻與一年級道別已經過去了幾小時。
期間,屬于「庫洛洛」手機不斷響起短信提示音。
殺手a放棄、b失敗、c死亡最后只剩下一根獨苗苗,隱匿蹤跡織田作之助還未表態。
月見里菻早有預料,五條悟和夏油杰變相給他省下一大筆尾款。
兩輛警車停在小區樓下,駐守在這里普通警員向公寓住戶們詢問著什么。
“吃人怪物又跑出來了嗎”一個老太太挎著菜籃子,緊張兮兮地問道。
警員不耐煩地揮揮手,“大嬸,沒有什么怪物,你們都報過幾次案了,都說了是大型流浪狗。”
“怎么可能,大半夜叫得住戶們都聽見了,狗叫我們會分不清嗎”老太太忿忿不平,見到月見里菻從單元門走出來,拉住了他一同說理。
“小伙子你說是吧,兩年前開始時不時開始有奇怪叫聲,問了動物園都回答沒有猛獸走失,不是怪物是什么,絕對要投訴你們”
月見里菻看了眼她扯住衣袖,輕微掙了掙,沒脫開。
移開目光,他開口“我剛搬進來。”
大媽訕笑著放開他,見警員不搭理,嘟囔著“我們就算了,附近福利院和怪物同在東邊,孩子們可怎么辦喲。”
月見里菻神色微動,他沒有實驗室之前記憶,除了穿著白大褂實驗人員,與培養皿中孩子們交流占據他大半時光。
實驗室不在乎一次性實驗品,但「中原中也」將自己名字分享給他們,笨拙地講述書中故事。
“你說福利院在哪里”他問道。
老太太奇怪地看了他一眼,“說是在附近啦,其實挺偏僻。出門往東走上十分鐘,路口有告示牌。院長是個很嚴肅人,小孩子們倒是很活潑。”
通往福利院路上,一只三花貓從側邊草叢鉆出來,晃了晃腦袋甩掉頭上草屑,試探性湊到月見里菻腳邊。
黃黑白相間三花貓小小一團,月見里菻怕不小心踩到它,漸漸放慢了步子。
“我有事。”定定注視了半晌,他認真對貓咪說道。
三花貓僵了一下,隨即若無其事地用尾巴纏上他腳踝,一只爪爪踩在鞋上不肯挪開,一副賴上你了無賴模樣。
猶豫了一會兒,月見里菻蹲下來,不等他小心撥開貓貓爪子,三花貓似乎看穿了他不會傷害自己,敏捷地踩著小臂,竄到青年肩頭坐定。
“小心掉下來。”月見里菻不敢大動作,略微偏了偏頭,低聲囑咐。
揮舞發絲撓過貓咪濕潤鼻尖,它打了個小小噴嚏。
“小哥,你跟貓說話,它怎么聽得懂呢”警員調侃。
他鈷藍雙眼緩慢眨了眨。
一人一貓對上視線,三花貓停下舔爪動作,悠悠長長地“喵”了一聲。
“唔,這樣就不會受傷了。”
月見里菻悄悄削弱了三花貓身上重力,防止貓咪不小心掉下去摔到。
今天撞上福利院開放日,幾個孩子在前院玩耍,見人來了抱起球跑回內廳。
月見里菻填完門口登記表進入內院。
“很少有新面孔來我們這兒呢。織田先生也剛到,他是我們福利院唯一一位定期捐助者,和先生你一樣,看上去不大愛說話樣子。”
負責登記小姐姐伸手摸貓貓腦袋,被三花貓親昵地蹭了蹭,驚喜道“先生肩頭貓咪呀真是只可愛貓咪。”
小姐姐找出肉干小零食喂給貓咪,月見里菻奇怪地看了眼她動作,又看了眼很享受三花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