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蘺卻不一樣,她什么都不用做,那些人就會用跪舔的語氣稱呼她江神,甚至不容許別人說一句不合時宜的話,哪怕那些話明顯是帶著開玩笑的成分。
媽媽比那些人更在乎江蘺,明明江蘺都不愿意認她,也從來不和她聯系,可媽媽還是會關注江蘺的所有事情,她甚至會去一中的論壇上逛,然后對著江蘺的照片發呆。
江洲發現江箬的眼神暗了下去,便過去牽起她的手,“你是箬箬,你不是江蘺,你不需要和她比。”
江箬點頭,她趴在江洲的肩膀上,小聲道“我知道的,我就是偶爾會難過一下,等過一陣子就好了。”
她確實不需要和江蘺比,因為她根本就比不上,即便江蘺從小在孤兒院里長大,她也依然比不上。
封韻此時也正在看直播,看著江蘺在面對鏡頭時自信從容的表現,她只覺得心情特別復雜。
江淮注意到她的表情,冷笑一聲“你與其看她的視頻,倒不如看看她發給你大那一千塊錢,人家擺明了不認咱們,你擺出這幅模樣給誰看”
封韻早就習慣了江淮的陰陽怪氣,她咬了咬唇,懶得理會江淮,只是專心致志的看直播。
直播間里的人數越來越多,評論區也越來越熱鬧,甚至還有人調侃,說今天回去就把自己孩子打一頓,問問孩子為什么不能像那六個孩子一樣拿金牌。
下面很快就有人回復說你爸媽估計也好想把你打一頓,自己就是一只笨鳥,不知道先飛也就算了,后來好不容易孵出一只蛋,竟然將全部希望寄托在那只蛋上,讓那只蛋去飛,這不是很離譜嗎
在這條評論下面,有很多學生刷著請把這條評論推送給我爸媽,讓他們認清現實。
直播間的那些人,明明誰也不認識誰,可聊起天來,竟完全沒有一點點的隔閡。
榕城的某個網吧里,一個穿白襯衣的男生也在看視頻,看著看著他就忍不住發出了一聲“臥槽”。
周圍幾個哥們兒看著他,“有人踩你尾巴了”
白襯衣男生搖頭,“我去年參加全國高中生數學聯賽的事情,你們是知道的吧”
一個哥們兒回答“知道啊,你不是還拿了二等獎,神氣了挺長時間嘛還說下次一定拿一等獎。”
白襯衣又問“那你們還記不記得,我在考試結束的時候去搭訕一個女生,被她踢了一腳,后面腿疼了好幾天。”
哥們兒點頭,“嗯,這個也知道,不過你追女生被打的情況太多了,我們已經習慣了。”
白襯衣長長的嘆了口氣,“我特么當時搭訕的就是江蘺,我還和她說冬令營見,結果她竟然真的去了冬令營,還直接殺進io拿了金牌,我卻只拿了個省二等獎,她肯定覺得我牛逼吹大了。”
一個哥們兒搖頭道“我看不見得。”
白襯衣眼睛一亮,“怎么不見得你是不會想說,她會覺得我發揮失常”
哥們兒搖頭,“不,我是覺得她早就記不得你了。”
白襯衣
這話聽著很傷人,但好像又真就是那么回事兒。
采訪現場,郭冬奕一開始還非常有耐心的回答記者的問題,可當他發現記者想要給自己塑造天才學霸人設的時候,頓時就覺得一個頭兩個大。
他哪里算得上天才啊不過是比別人付出了更多的努力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