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幾乎是憑著本能沖出了營業廳,白果則一把抓起剛剛辦卡的單據,也跟著沖了出去。
出了營業廳之后,江箬終于不再跑了,她看著白果林,說“你去幫我開個房間吧,我想要休息一會兒。”
白果林趕緊點頭,然后帶著江箬去酒店開房。
可是到了酒店之后他們才發現,因為江箬拿不出身份證,所以即便是白果林給她開了房間,她也根本就沒辦法入住。
最終兩人只能去一家條件設施都比較差的農家樂,哪里的老板娘特別熱情,就是住宿條件有些一言難盡。
進入房間之后,江箬立即將門反鎖,然后拉上了窗簾,一個人縮在床上抱著膝蓋發抖。
她知道媽媽會恨她,可是她沒有想到媽媽會將所有的事情放到網上,還買了熱搜。
以后但凡別人認出自己,都會唾棄自己的。
明明已經決定了要堅強的活下去,可是她從來沒有想過,后面的生活會如此艱難。
白果林神色焦急的站在門外,不敢敲門也不敢說話,因為他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應該怎么去安慰江箬。
他明明開了兩間房,卻選擇去隔壁的房間里拿出空調被披在身上,然后守在江箬的門口。
他真的很擔心,箬箬小姐會再次想不開。
江洲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正躺在醫院的病床上。
在睜開眼睛的那個瞬間,江洲就感覺到太陽穴開始劇痛,此時此刻,他腦子里全是之前在河邊的那一段記憶。
那個的箱子,以及河邊那個大叔在他耳朵邊上所說的話,仿佛已經給箬箬判了死刑。
一想到這種可能,江洲哪里還能在醫院里待下去,他摘掉呼吸機,又拔掉手上的針頭,便不管不顧的往外沖。
還是醫院的工作人員將他攔住,讓他支付醫藥費并辦理了相關手續才讓他離開的。
離開醫院之后,江洲便第一時間趕往江淮所住的醫院,和他說了江箬的事情,想讓他發動關系找人。
江淮在醫院里躺了一天,心情剛剛平復了一些,一聽到江箬跳河的消息,差點就再次暈了過去,他顫抖著雙手拿出手機給朱助理打了電話,讓朱助理趕緊去想辦法幫忙找人。
掛斷電話之后,他又看著江洲,“你現在就去警察局報警,這樣一來,警方那邊若是有了消息,也會第一時間通知我們。”
江洲本來就六神無主,自然只能按照江淮的指示去做,只可惜他去報案之后,卻并沒有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
江箬跳河的位置是在郊外,那段路是沒有監控的,想要在短時間就找到她,根本就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江洲現在只能寄希望于箬箬被那個跟著她跳下去的人給救了,只要她還活著,就應該會主動來聯系自己的。
當白助理發現自己的兒子白果林竟然翻窗子逃了出去,就氣得一口氣差點沒有上來。
白媽媽看見窗子外面掛著一條床單做成繩子,就忍不住抱怨“兒子都已經十八歲了,你卻總是將他當成小孩子管,還把他鎖在家里,他會乖乖被你鎖這么久,都已經很不錯了,現在逃跑不是必然的嗎”
白助理的呼吸都不均勻了,“你忘了我們當初是為什么回縣城的了他這次從家里逃出去,肯定是去找江箬了,那姑娘看起來是聰明乖巧又懂事,但心眼兒卻一點兒也不少,她只要稍微撒個嬌說說軟話,咱們家那個缺心眼兒子就會被她使喚的團團轉。現在江箬得了慢性腎衰竭,這病可是需要換腎的,你能確定他不在江箬的攛掇之下去做違法犯罪的事情”
白媽媽頓時沒了主意,“那現在怎么辦啊我們打電話他也不接,發信息他也不回,該不會真的出什么事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