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江洲少爺一定是以為擔心箬箬的病情,才會變成如今這個樣子。
江洲卻沒有想那么多,他一看到白果林,便問“你之前說的那些資料呢”
白果林立即將手機里的照片翻出來,“都在這里了,加上昨天來獻血站的那一個,總共有三十六個人的聯系方式,我暫時還沒有去聯系他們。”
雖然有三十六個人,但這其中還包括了他們不敢動的江蘺,所以實際上也只有三十五個人而已。
不過在白果林和江洲看來,有這么多人就已經足夠了,三十多個人,應該總有一個人能配型成功的。
聽了白果林和江洲的對話,鄭醫生露出疑惑的表情,問“你是說,你并沒有找到熊貓血的擁有者,只是從獻血站里找到了這些人的聯系聯方式”
白果林立即點頭,“對啊,這有什么問題嗎”
鄭醫生露出嘲諷的笑,“沒什么問題,你不妨試著聯系一下這些人,看看總共能聯系到幾個。”
江洲皺眉問“你說這話是什么意思”
鄭醫生這才開始認真的解釋“但凡是去獻過血的人,都會在獻血站里留下資料,這些資料很可能是多年積累下來的,可是獻血人員是會流失的,有的死了,有的病了,有的搬家了,有的出國了,真正能夠聯系上的人,根本就寥寥無幾。”
若非如此,大家也不會把rh陰性血叫做熊貓血了。
因為擁有這樣血型的人實在是太稀少了,獻血者獻血之后,又不能保存太長的時間,等到有人想要用血的時候,根本就聯系不上能獻血的人。
一聽這話,白果林頓時慌了,“那那怎么辦”
鄭醫生嘆了口氣,“能怎么辦還不是只有一個一個的去試,我是一個醫生,只負責配型和做手術,難道你們還想讓我幫著找人不成”
江洲看上去比白果林要淡定許多,“那就一個一個的去找,若是這一批不行,總歸是還有下一批的。”
全國有那么多家獻血站,總能找到適合箬箬的腎臟,到那個時候,自己也就沒什么遺憾了。
聽江洲這么說,白果林立即點頭,表示找人的事情就交給他,因為他在獻血站做義工,就算被聯系的人起疑了,也不能那么快就拆穿他。
說完這句話,白果林就開始挨個的聯系名單上面的人,可是撥出去的電話越多,他就越失望。
事實正如鄭醫生所預料的那樣,名單上的好幾個人都變成了空號,而且還有因為年老體衰不適合獻血的,對方自然是一口拒絕了。
好不容易聯系上的幾個人,卻不是在外地就是出國了,說是沒有條件回來獻血,然后直接掛斷了電話。
也有那種人就在本地的,但是對方聲稱自己距離上一次獻血還不到半年,暫時還不能獻血。
白果林不想引起那些人的懷疑,自然也只能暫時放棄了。
他打了二十多通電話之后,竟然沒有找到一個合適的人。
在這個過程中,江洲的臉色變得越來越難看,他看著白果林,“你不是說,昨天還有一個熊貓血血型的人過來作了登記嗎”
這種主動來登記的,就表示對方是愿意獻血的,聯系上的概率自然會大很多。
白果林卻道“可是她昨天是第一次來登記,血液檢測合格報告至少要三天才能出來,我現在打電話過去,她肯定會起疑。”
江洲無奈道“那就繼續打吧,總能找到一兩個的。”
白果林點了點頭,開始繼續打電話。
在江洲和白果林見上面的那一刻,封豈就收到了來自助理的匯報。
匯報完情況之后,助理猜測道“那個姓鄭的家伙雖然沒和江洲乘坐同一航班,但他們一到首都就聚集在了一起,白果林之前又在獻血站做了兩個多月的義工,我懷疑他們是因為不敢打江蘺小姐的主意了,就將目光放到了別的獻血人員身上。”
封豈的手指輕輕敲擊著桌面,“你讓人繼續盯著他們,等時機成熟的時候,直接報警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