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此其他人也沒有什么異議,洪山城大勢已去,他們再想頑抗,就算是能擋得住城外大軍一時,恐怕自己這條小命也要和楊巡父子一樣了。
在這樣的情況之下,根本沒有理由再堅持下去。
不消片刻,洪山城已是東門大開,城內的將士們,一個個蔫頭耷腦,仿佛斗敗的公雞。
而當張文和顧允領著大軍入城之時,城墻之上卻早就沒有了那道黑衣面具身影,讓得他們都有一絲惆悵。
張文和顧允清楚地知道,這一次能不費一兵一卒攻破洪山城,和他們并沒有太大的關系,真正的原因,也并不是那水月鏡中的真相。
這所有的一切,都是因為洪山城的東門城頭,出現了一個人擋殺人佛擋殺佛的殺手判官。
正是因為判官接連刺殺五境武師的木成蔭,還有洪山城的掌控者楊巡父子,這才奠定了這場大戰勝利的基礎。
道理人人可講,可是當敵人的實力高出你一大截的時候,有些道理便不太好講了。
張顧二人都知道,若不是判官橫空出現,今日想要攻破洪山城,必然會付出極大的代價,甚至功敗垂成也不是沒有可能之事。
不過過得片刻,張顧二人就收起了自己的惆悵心情,這畢竟是不戰而屈人之兵的一場大勝仗,盡快將洪山城的戰況,報給鎮東王的中軍才是正事。
接下來的一個月,鎮東王府三路大軍齊頭并進,所向披靡。
不少城池都是望風而降,甚至包括一些郡城,而少數一部分城主若是負隅頑抗的話,結局都是極為凄慘。
據知情人傳出來的小道消息,據說朝陽宮中的那位皇后娘娘,已經不知道是第幾次在宮內摔東西了。
那聲音大得,大半個朝陽宮都能聽得清清楚楚。
這中間除了陸明陽三路大軍的戰力之外,還有一些特殊的滲透在同時進行著。
陸明陽當的是百戰之王,其名頭比起大司馬顏榮道來都要強上不少,軍中有不少的將士,都曾跟著他南征北戰過。
另外一方面,趙啟東做了玄陽國數十年的宰相。
如今國都大朝會的文官們,雖然被顏氏排擠得差不多了,但下放到其他地方的文官,卻有很多人,像關緒一樣,是趙啟東的門生故舊。
這些人受到了顏氏一族的強力打壓,或家中重要人物被害,或被貶到偏遠城池,他們的心中一直都懷有對顏氏的怨氣呢。
只是以前顏氏勢大,就算這些人心有恨意,也是敢怒不敢言,甚至是不敢在公開場合表露自己的心態。
如今鎮東王府從渡邊城起兵,一路沖殺日益壯大,算是激起了這些人的血性和復仇之心。
很多城池都是在里應外合之下,不費吹灰之力就拿下了。
不戰而屈人之兵,這已經是戰爭的最高境界,像陸明陽和趙啟東這般老謀深算之輩,又豈會不擅長呢
這也從側面說明,顏氏一族靠鐵血震懾的表面繁榮只是假象,只要有一個像鎮東王一樣的陸氏正統登高一呼,便是天下風云景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