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休哼了一聲,他是情色場里的圣手。
年輕的時候什么樣的女人沒有見過。
死纏爛打么
這可是最作踐自己身份,手段最低下的一種。
霍休捻起蓋碗,碗蓋輕敲在杯沿,“時先生,咱們兩好歹也算是親家。嫁了大女兒還不算數,還想把小女兒也塞過來”
他說著哼笑道“我老霍家不興封建社會那舊一套。”
“且是有夫之婦勾引有婦之夫,若傳揚出去,霍家百年基業是遭受不起的。”
言外之意是說你不要臉,我是有頭有臉的。
你想把女兒賣給我家做妾我都不稀罕要,
話說到這個份上,時令臉上也掛不住了。
他曾幾時被人這樣羞辱過,他在海城也是有頭有臉的一號人物。
時家家底雖然不比霍家,但也是能排的上名的
霍休這么說話也太過分了
渾然是沒有把他看在眼里。
時令笑了下,“到底是霍公子一直追求我家小囡,婚期在即,這婚禮上的差池是叫人沒有料到的。”
“本身就是錯嫁,照我說,我家小囡和貴公子也算是郎情妾意,我們做父母的豈有不成全的道理。”
“霍先生,您說是不是啊”
他不痛不癢的輕咳一聲,繼續說“本來,這年輕人的事情我們這些老家伙都不該摻和的。但畢竟牽涉到孩子以后的幸福,咱們這些做父母的總該站出來把公理爭一爭,論一論。”
霍休暗覺好笑。
他才不管這么多呢
反正他知道時楓心里面肯定還有霍城那小子。
他就喜歡時楓做他的兒媳婦。
這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兒了,這女人從哪來的滾哪去。
這個爹,他瞧著也是要不成了。
大不了讓時楓和他們家斷絕了關系,直接拜到他膝下,做他的義女。
他來當她爹。
霍家女兒的身份可比時家這小門小戶的出身要高貴的多
“這么說要算公理的話,那還得從婚禮算起。”
霍休抿了一口茶,“兩家婚車去迎親,那兩個新娘怎么就上錯了婚車連帶結婚證都是錯的”
時令道“這事情我也在調查。”
“時先生有查出什么結果嗎”
時淺淺忽然哭著說道“我沒有上錯車,我上車之后和司機反復確認過,我上的就是霍家的車。可是我頭上頂著喜帕什么也看不見,到了顧家才發現錯了,都弄錯了。”
霍家傳統觀念重,要求按照傳統的出嫁習俗舉行婚禮。
新娘子送進家門前都要頂著喜帕,不可見人。
時令一時懶惰,不想為時楓再花錢,便就讓她的配置照著時淺淺的一樣辦了一份。
當時想著她嫁給顧余暉那個瘸子,他也不可能再當顧家家主。
便沒考量那么許多。
誰曾想,就是這一個懶惰,竟然把女兒嫁錯了。
如果這段鬧劇不能結束,兩邊不能換回來。
那他可真是太對不起淺淺,會自責死的
“如果你沒有說謊,那就是司機說謊騙你,顧家來的司機匡你說自己是霍家的司機咯。”
聲音從屏風后面傳來,時楓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