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陽錨踏著這魔鬼的步伐,宛若舞臺中央的大明星,隨著逐漸變強的聚光燈,開始閃耀奪目的光芒。
在忘我旋轉的三陽錨正中間,一個奧妙不可言的漩渦之眼,若隱若現,若有若無。
在既定的某一刻,奇特的韻律敲出一個重擊,就像魔鬼的步伐終于跨出那直踏靈魂的一大步,三陽錨一個爆閃
如同太陽突然爆發,周圍的一切,在月牙腦海里強光乍現,猛烈沖擊著她,她雙腿一軟,攤在地上,暈了過去。
而隨著這一個爆閃,一絲極淡極淡的、淡得宛若不存在的白色火苗,在那奧妙不可言的漩渦之眼中,憑空點燃,微微搖曳。
與此同時,一道白色閃電,從這深淵谷底,直沖天際,刺破了黑沙漫天的蒼穹,照亮了黑崖頂上三張憂慮而渴望的臉。
“這是天眼光這是天眼光月牙她開天眼了她要成功了哈哈哈哈,她要成功了”黑崖頂上的昊陽,激動得淚流滿面,跪倒在地。
那長須老頭,也激動得胡須亂抖“月牙丫頭的天眼光,竟然如此強大賭對了,昊陽,我們賭對了”
晨星似喜似憂,抬頭望天,喃喃自語“你處心積慮,可是命運如長河,幾人能抗拒”
漫天黑沙之上,碧藍天空之下,一條巨大的8翼黑蛇,舒展著烏云般的翅膀,臨空懸停。
那道天眼光,耀花了黑蛇背上兩人的眼。
“這不可能這不可能先天谷根本就沒有雛圣之體沒有根本就沒有”黑蛇背上臉色蒼白的齊藍,失態大喊,完全不愿相信自己的眼睛。
無夜王神情恍惚,對那道天眼光視而不見,對齊藍的驚呼充耳未聞。
蒙蒙朧朧的畫面,在吳缺心頭不斷閃現。
這些畫面,遙遠而殘缺,吳缺完全看不懂;但是一種莫名的、深切的悲哀,卻開始在他心頭蔓延。
淚水在聚集。
“不能哭沙爺爺說過,絕對不能哭”就在吳缺要留下眼淚的剎那,沙爺爺的身影從心頭一閃而過。
吳缺一個激靈,清醒過來,隨手抹去了眼角的淚花,那些遙遠而殘缺的畫面,也從他腦海中如潮退去。
充滿吳缺體內的奇特能量漩渦,開始瘋狂地往他腦海聚集。
進入他腦海的一個個能量漩渦,被那絲極淡的白色火苗吸引,慢慢聚攏,旋轉著撲向它。
如同飛蛾撲火,這一個個能量漩渦,剎那之間就已經灰飛煙滅,不留蹤影。
而那白色的火苗,隨著一個個能量漩渦的助燃,以幾乎不可察覺的緩慢速度,在變大、變亮,照耀了三陽錨外面癡癡迷迷的、偉大的英神吞光。
“啊”被白色火苗照耀到的、偉大的英神吞光,突然發出極為凄厲的嚎叫。
“這是什么這是至神光不不這不是至神光這根本就不是渡河的小船,這是一個陷阱,一個燃燒的陷阱是誰是誰布下這個卑鄙無恥的陷阱”
如夢初醒的吞光,憤怒而又瘋狂地嚎叫著,在吳缺腦海里左沖右突,想要逃離。
可是三陽錨在那白色火苗的照耀下,卻穩如磐石,無論他怎么沖突,再也不能扯動三陽錨分毫,也沒法和三陽錨分離;這錨,一下,就是永生永世,永不分離
吳缺迷惘而又快意地“望著”腦海里那歇斯底里的吞光,慢吞吞地說道“我偉大的吞光英神,小船很小,開得很慢,你別著急啊小船雖然開得慢,但是我包你不會暈船”
“該死該死該死的騎牛老頭一定是你一定是你卑鄙無恥”吞光一邊咆哮怒罵,一邊努力控制自己搖曳的韻律。
“給我封封封封”黑光球吞光一個爆閃,如同黑太陽猛然爆發。
“轟隆”一道恐怖黑色閃電,從深淵中沖天而起。
“覺醒了它真的徹底覺醒了父親,我是在做夢嗎”黑崖頂上的昊陽,激動得神情恍惚,語無倫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