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任盈仄懸浮在海面上的道果開始劇烈搖晃,光芒不斷閃爍。
任雷鳴三個,也紛紛穩住身形,祭出自己的道果,沖向黃角血獬,支援任盈仄。
有了三人道果的支持,黃角血獬雖然依舊還能揮動影刃,但是影刃攻擊的力量,被四枚道果分散,任盈仄的壓力頓時大減。
于是他分出一絲心念,想要控制自己的如意穿云寶劍刺向黃角血獬。
遠處海面上朝任盈仄沖來的那頭白角血獬,突然加速沖出,一把抓住任盈仄那在空中緩慢飛行的穿云劍。
原來任盈仄集中自己全部心念施展鎮法對付黃角血獬,對穿云劍的控制就弱了,白角血獬抓住機會,奪過了穿云寶劍。
任盈仄四人頓時大驚失色,只能眼睜睜看著白角血獬朝他們沖來,無計可施。
幾個呼吸,白角血獬已經沖到任盈仄附近。
只見它睜著各有一個小洞的血池大眼,揮舞著寒光閃耀的鐵爪,朝任盈仄劈頭扇去。
任盈仄眼中閃過驚恐的光芒,他想要閃避,可是他不能
一旦他分神閃身避過白角血獬這一爪,那他對自己道果的控制必將減弱,黃角血獬就會立刻發動狂暴攻擊,擊破四人的鎮法。
鎮法一破,四人的道果都將遭受重創,四人都將永沉山海。
眨眼之間,白角血獬的巨爪已經蓋向任盈仄頭頂,任盈仄眼中閃過絕望的光芒。
此時,要救任盈仄只有一個辦法,那就是任雷鳴三人同時施展鎮法對付白角血獬,少一個都不行。
可是道果乃是修行人的根本,一旦受損,一生修行基本就前功盡棄,任雷鳴三人雖然有心救任盈仄,可是又全都擔心自己的道果抵擋不住血獬的攻擊,稍一遲疑,白角血獬的大鐵爪已經將任盈仄徹底籠罩。
就在這時,一道黃綠電光,突然從海中射出,只是一閃,已經從白角血獬腦后穿入,又從它額頭尖角穿出。
然后一個轉折,黃綠電光再從白角血獬額頭穿入,腦后穿出。
隨著腦袋被這黃綠光芒洞穿兩次,白角血獬巨大的身子劇烈一抖,眼中光芒一個忽閃,逐漸黯淡。
即便如此,它的巨爪依舊順著慣性,拍向任盈仄。
任盈仄下意識舉起右手,擋向白角血獬的鐵爪。
鐵爪拍在任盈仄右手拳頭上,軟綿綿地,沒有一絲力道,發出一聲“噼啪”輕響。
白角血獬身子一歪,慢慢倒向海面。
它被剛才那道黃綠色光芒擊殺了
任盈仄和任雷鳴四人全都欣喜若狂,一個分神,對自己道果的控制頓時減弱。
“轟”黃角血獬抓住這稍縱即逝的機會,四把影刃一齊揮動,發出驚天巨響,砸破了四人的道果鎮法。
四人全都張嘴噴血,立刻重新積聚心念,想要再將黃角血獬鎮住。
黃角血獬揮動手臂,將手中四把影刃全都擲出,三把飛向任盈仄、任雷鳴和任風起,一把飛向那道黃綠色光芒。
任盈仄、任雷鳴和任風起不敢冒險,全都控制自己的道果,將飛向自己的影刃鎮住。
黃綠色光芒再次一閃,靈巧避過影刃,飛速朝黃角血獬射去。
這時黃角血獬大半個身子已經沉入海面,只見它腦袋一擺,額頭上的黃色尖角,突然迸射出一道手臂粗的閃電,正正劈中了那道黃綠色的光芒。
黃綠色光芒被黃角血獬的閃電劈中之后,光芒頓時渙散,翻滾著落向海面,原來是一把長劍。
一個小小的身影突然從海水中沖天而起,站在一頭金角神牛背上,卻是渾身鮮血淋淋的吳缺。
落向海面的長劍微微一抖,再次飛向黃角血獬。
黃角血獬血池大眼掃過金角神牛背上吳缺小小的身影,一低頭,徹底沒入海水,長劍掠過海面,沒有擊中。
緊接著,另一個身影也破海而出,落在吳缺身旁,正是幻影。
任盈仄四人接連收回自己的道果,然后全都轉頭,側臉仰望著神牛背上的吳缺。
吳缺心念一閃,墨潭寶劍臨空回轉,落在他張開的右手手中,漸漸隱沒。
“此乃何人”任盈仄呆呆望著吳缺,失神自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