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索性就讓那些少年準備了四大包,約有六百多根兩寸多長的木刺。這種陷阱在雜草叢生的密林中最是難以發覺,而且現在又是在月光暗淡的夜晚。
最理想的是,他們實施埋伏的山坡后方是處不算太寬的峽谷,若不是這幫家伙想要占盡優勢,也不會將他們送至如今的險地。
這些木刺最可怕的地方,是左厚將那另外兩個藥包中的麻藥都武裝在了木刺上,一旦刺破皮膚人也會迅速變得渾身麻痹。
因為毒藥就只有那一包,無奈也只得用這些麻藥作為替代。這些麻藥是左風最早練習制藥時的失敗品,在配比上有著一些偏差,這樣的藥甚至會有致命的危險。卻沒想到機緣巧合下,竟做到了廢物利用。
在這種時候,山賊那兇殘自私的本性完全暴露出來。他們將一些身邊受傷的同伴丟向前方,然后就那樣踩著別人的身體前進。根本不顧那些在腳下的人,被木刺插入身體而死亡。
這些人還真是夠狠辣無情,不過這樣就想逃出升天,簡直是癡心妄想。左風在這時依舊冷靜觀察,身旁的同伴也都未有絲毫動作。
面對將威脅自己親人的惡魔,左風早就不再心慈手軟。那些奸細固然可惡,但終究與自己一個村子生活了好些年,但面前這些禽獸不如的家伙,他卻絕不會有一點悲憫之心。
當這群山賊剛剛以為走出陷阱的范圍時,忽然間又是幾聲憤怒的嘶喊聲響起。他們悲催的發現,再次進入新的一片木刺區域。
“媽的,是誰。敢算計我們金巖山的人,給我滾出來。”
面對那近乎歇斯底里的怒吼,左風只是報以一個冷冷的微笑。身后的一眾少年,此時就如大熱天澆下一盆涼水般舒爽,對獲得如此戰果的始作俑者左風,更是佩服的五體投地。
一心逃命的山賊變得更加瘋狂,一些修為略低者成為了別人腳下的路。當這群山賊只剩下十幾人時,終于穿過了這片陷阱。
不敢有絲毫停留,瘋狂向著近在眼前的谷口沖去。但下一刻,他們有些絕望的發覺,那些恐怖地刺再次出現在腳下。
“誰,媽的。到底是誰。”
這一刻這些人徹底絕望,而這絕望的喊聲還未落下。沉悶的弓弦之聲就響了起來,隨后無數弓弦聲連珠響起。
他們這些人修為也算不俗,可從之前煙花爆炸,到剛剛一個個同伴相繼倒下。他們現在已經徹底慌了神,不斷招架和躲避弓箭的同時,終于有人在閃躲間踩到地刺。
慘叫聲讓其他人在這一刻變得更加慌亂,終于在第四輪齊射后那僅剩的十幾人全部倒下。也直到親眼看著這些人倒下時,左風才真正放下心來。
車隊那邊的戰場,左風并沒有太過擔心。因為留在那里的一般都是受了重傷無法逃跑的敵人,幾乎毫發無損的獵團絕對有實力將他們全部殲滅。
一群人小心翼翼從生長在峽谷兩側的樹上爬了下來,此時峽谷中無數的山賊和身穿灰衣的成員,在地上不斷發出痛苦哀嚎。
他們這一群人小心的找尋落腳之處,然后腳不離地的在地上拖行前進,當遇到地刺時會被直接踢倒。這些在左風行動之前都已經想好,其實這些山賊如果不是猖狂逃竄也可想到如此簡單的辦法破去這些地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