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城之內混亂異常,雖然此時已經進入了宵禁,但很多江湖打扮的人物還是穿行在大街之上,今夜恐怕注定將不會平靜,而宵禁令今晚也注定失去任何意義,
可能從更高更遠的地方會看的較為清楚,譬如琳瑯郡守所在的小山之頂,他可以清楚的看到雁城之內的一些變化,
密集的人員在不停的調動,從燈火的情況也能看出這些人,都在向西門處匯集而去,很快也就讓他放棄了剛剛升起的猜疑,而是轉過頭來,沖著身旁的侏儒男子說道,
“你的人員布置的如何了,”
那位叫孟真的侏儒男子,表情嚴肅的點了點頭說道“還請郡守大人放心,雁城外圍我已經圍的水泄不通,不論有任何意外發生,都不會讓那小子逃離此地的,”
侏儒這種說話自信滿滿的樣子,是琳瑯特別反感的,他做事一向小心謹慎,只有在對上彭城的“酒狂”邢夜醉時才真正的吃了些暗虧,
“你的人手布置的如何,”
聽到琳瑯再次問起這個問題,侏儒中年男子臉上露出了一絲尷尬之態,猶豫了一下說道“整個雁城已經完全包圍在其內,不過我的人重點也都放在了南邊和東邊,沒有想到這家伙竟然從西門潛伏出來,”
琳瑯整個臉都緊繃著,目光緊緊瞪視著雁城之內的變化,雖然他對于自己的計劃很有自信,但他卻不敢肯定所有的事情都會按照自己的猜測發展,他必須在這里作出判斷,要判斷出這雁城的變化是否真的是自己的計謀得逞,是否有邢夜醉在其中搗鬼的成分,還要預判出左風究竟會向哪個方向突圍而去,
就在此時,在丁豪等人被擒的那條小巷之中,邢夜醉滿臉的不耐煩,冷冷的說道“你最好痛痛快快的告訴我,你的那個兄弟究竟去了哪里,我希望你能夠清楚,現在他的一舉一動已經落入到了琳瑯的圈套之中,若是你還希望看到活著的左風,就立刻告訴我他的計劃,”
被倒縛著雙手的三人,都沒有人出聲說什么,左厚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嘴巴一撇將頭扭向一旁,顯然對于邢夜醉他并沒那么信任,秦曉卻心中有著一些顧慮,但同樣也沒有開口,只有丁豪目光閃爍不定,好像心中在痛苦的掙扎著,
若是他的師父用生死威脅,或者講一些忠孝大義,以他那種乖戾的性格,根本半個字都聽不進去,邢夜醉也是對他極為了解,那些廢話半個字沒有提,反而是上來就幫他分析中了圈套這件事情,接著就將決定權徹底丟給了自己的徒弟,
丁豪眼神閃爍猶豫了好一會兒,才艱難的吐出兩個字“北面”,邢夜醉聽到這兩個字絲毫不感到意外,反而露出了一絲嘲笑的神情,冷冷回了他四個字“自作聰明”,
邢夜醉這四個字并非無的放矢,左風選擇從西門突圍就是想超出所有人的預料,東門是他離開的最好選擇,其次就是南門,北門,和西門卻是最不應該選擇的兩處地方,但左風卻偏偏選擇了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