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終于走出地洞的時候,天空已經變成了淺灰色,馬上要天亮了。
他們迅速回到城主府,小院內一片狼藉,地洞塌陷導致地表出現一個大洞,昏迷的小冒牌貨半個身子懸掛在洞口。
漆黑的豆腐塊奮力地咬著鎖鏈的一頭,企圖把人拖出來。
但它的力氣太小,每次往上拉了一點點,卸了勁兒,人又垂下去。
于是豆腐腦只能蹦跳著,再次咬住鎖鏈的一頭,將人往外拉。
不知道這樣的情況持續了多久。
狼狽又心酸。
看到云團的時候,它整個豆腐塊都在扭動,如果有眼睛的話,應當是熱淚盈眶。
她趕忙跑過去,抓著鎖鏈,將人拖到平坦的地面上。
轉頭一看,豆腐腦已經累得癱在地上,變成扁扁的一片,無精打采的,身上沒有半點光澤。
云團拜托景煜看著冒牌貨的情況,先將豆腐“餅”拿起來,放在掌心。
“辛苦了,堅持了一晚上啊”
豆腐腦虛弱地蠕動幾下,身子中間裂開一道豁口。
“嚶”
無精打采,委委屈屈。
“回頭帶你吃點大餐,補一補。”云團將沾灰的手指在衣袖上蹭了蹭,再去觸碰豆腐腦的身體。
豆腐腦艱難地將上半個身子翹起來,然后自己回了儲物格。
“還是挺乖的叻。”云團輕嘆,跟景煜一起把人帶回了客棧。
清晨的街道,空無一人,便于做些偷雞摸狗的事情。
咔噠。
客棧頂樓的房間被推開,一大一小加上黑袍里的人,直接闖入。
和親使團已經趁著太陽還沒出來,出發了。
景和預留了半個月的房費,狼妖和雙胞胎、云團景煜,還有個棲身之地。
云團把小
冒牌放在躺椅上,看了眼時間。
“還有三個小時才開直播,要不”她檢查了一下少女的生命體征,發現對方只是暈過去了,身上沒有符咒和妖氣殘留,也松了口氣。
“你唱吧,我到樓下避一避。”
景煜點頭,將臟了外套和腿部纏繞的防水油紙脫下,丟在一邊,轉身就出門帶了鎖。
“其實鎖沒鎖倒是沒關系”
反正聽見的nc或者玩家都會遺忘相關事件。
云團拿出昨日買的麻繩,熟練地將小冒牌捆起來,掐著人中把人弄醒。
蘇栗理嚶嚀一聲,頭疼欲裂,腰腹部的痛感尤為明顯,映入眼簾的,是陌生的珠簾和桌椅。
“這是哪兒啊”
云團搬了個矮凳,坐在小冒牌前邊,“又見面了。”
蘇栗理皺眉,“是你你要做什么”
她掙扎著,麻繩死死捆住了上半身,根本無處可逃。
“少城主,莫慌,我只是有些事要和你說說。”云團微微一笑,自顧自地開始吟唱失憶咒歌。
字音和語調在反復吟唱時,逐漸變得流暢又連貫,和老教授推測的音又發生了不小的變化。
但效力比原來強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