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沒再推辭,因為她無法吸收的純粹能量也是分給了隊友,于是她對他們點了點頭,坐在了原地休息。
此時,玄虛陣外,設計了這處機關囚籠的長老忍不住摸了摸光禿禿的腦袋,頗為自豪,他斜了一眼設計出藤蔓植物的白胡須長老,自信說道“你看,這一回,就連這小姑娘都找不到離開這里的辦法。”
“你這囚籠設計得就十分離譜。”白胡須長老不服,直言反對道,“把出口設計在那么刁鉆的地方,還不給提示,你是鐵了心要這些被傳送過來的弟子都被困在這里,然后展開最后的亂斗。”
“萬一呢萬一他們能出去呢”禿頭長老還是對這批弟子抱有期待,他抱著胸,笑吟吟說道,“神經緊繃了這么久,他們也是時候歇一會兒,看看腳下了”
“蔡老、顧老。”祝降鶴并沒有參與玄虛陣的設計,他在看到周圍這令人絕望的關卡設計之后,也感到有些疑惑,他好奇出路在何處,“你們先別吵了,這關卡究竟該如何逃出”
“你看,連降鶴也不會了。”禿頭的蔡長老呵呵笑了一聲,“都說了,休息一下,多看看腳下。”
“腳下,腳下會有什么”祝降鶴溫聲問道。
此時,他的目光放在了玄虛陣中某一處,溫柔的眸中忽然亮起了光芒。
他發現了其中的關竅。
與此同時,看臺中的大部分修士也把視角放在了容真這邊因為別的組還在想辦法消融種子,簡思影這邊也遇到了一點小麻煩,他們組里的木靈根修士修為略低些,也沒有姚青露與夏淼的悟性,他施法催生種子的速度極慢。
從旁觀者的視角看,容真這組面臨的情況壓迫感十足,兩側有不斷欺近、可以吞噬他們的古怪密林,腳下的河流里生長著攻擊性極強、力大無窮的黑色小魚,而后方的河流上游則消失在濃濃的霧氣之中,前方的瀑布似乎一眼也看不到底部。
不論從哪個方向走,似乎都是窮途末路。
喬雪蹤觀看玄虛陣里情況的視角一直停留在容真身上沒有移開,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喬雪蹤此前多次,都比玄虛陣里的容真更早地發現解決問題的辦法,但自從來到種植黃色花朵的祭壇上之后,她發現,自己已經跟不上容真的思考速度了。
容真很敏銳,她對真相有一種異乎尋常的洞察力,就像她的名字一樣。
造成這個現象的原因很簡單,因為在意識世界里,純粹的靈魂是不會說謊的,你是怎樣的人,靈魂便是怎樣的模樣。
喬雪蹤不像祝降鶴,在觀看第一輪試煉的時候有身邊的帝玄殿長老隨時提示,她的目光在畫面里四下搜尋,一時之間也沒能找到出路。
“師姐,加油啊”喬雪蹤緊握著手里的落梅,喃喃自語說道。
在玄虛陣里的容真當然能夠猜到在陣外還有兩個人在給她打氣,她抱著阿玄,坐在河邊的青石上,也沒閑著。
她一手抬起了阿玄的爪子,輕聲問道“阿玄,你說該怎么辦”
阿玄悠悠甩了甩尾巴,他很想大聲告訴容真,在玄虛陣外還有那么多雙眼睛看著呢,問自家契約靈獸這種問題真的好嗎
容真低頭親了一口阿玄的腦門,自從上次成功親到阿玄之后,她對這只黑貓是越來越放肆了。
阿玄的又軟又長的尾巴陡然繃直,他漂亮的金色眼眸盯著容真,不知該怎么辦才好。
容小姐,這整個帝玄殿觀眾席里就沒有你在意的人了是嗎,你居然在大庭廣眾之下做出這種事來。
當然,修士與契約靈獸之間的親密行為并不會引起他人的驚訝,畢竟修士與靈獸之間本來就應該如此親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