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容真只是提出一種推測,她馬上自己搖了搖頭,否認了這個猜想“不可能是賀玄靈,如果是他的話,他沒道理會和虞卿起沖突,無境城城主虞卿與鏡城里的黑袍虞卿,分明是這個計劃與規則的維護者。”
阿玄松了一口氣,幸好容真不傻,不然他現在就變回原身嚇死她。
容真覺得自己很有必要順著虞卿這條線調查下去,但虞卿已經是出竅期的修為了,鏡城里的黑袍虞卿與賀玄靈歷經那么多場戰斗,未來的她修為應該更高,戰斗經驗也更豐富。
以她現在煉氣期的修為,別說是與虞卿正面對上了,就算是想要暗中靠近她,也難如登天。
容真猜測按照懸芳秘境的進度,如果她沒有修為的瓶頸,在前期獲得了那么多靈魂之力獎勵的她,現在應該已經快元嬰修為了,對上虞卿,若是誓死爭斗,應當還有一戰之力。
瓶頸,又是這個瓶頸,容真氣惱地拍了拍自己的腦門,她怎么就不能打破呢,這中間到底出了什么問題
她的修為,應該已經與她雜靈根的天賦無關了,那么到了現在,到底是什么東西在束縛著她,還是說天命如此,無可違背
容真坐在塔樓里的臺階之中,抱著阿玄,微微蹙著眉,她的手一下又一下地輕輕順著阿玄的脊背。
“我當真打破不了金丹嗎”容真自言自語說道,“但是,我又該怎么辦呢,連懸芳秘境都無對這情況束手無策。”
阿玄在她懷里打了滾,就算是他,也無法解決容真的修煉瓶頸,還是要等他集齊五片花瓣,拿回力量之后才能再另做打算。
他打算留在這里,把黑袍虞卿徹底殺死,但這一回,在準備離開鏡中世界之前,容真說什么也不愿意撒手了,她抱他抱得極緊,他找不到機會掙脫。
“小姑娘”阿玄無奈,只能通過花瓣給容真提醒,“你為什么不試著把我剩下的最后兩枚花瓣拿回來呢”
“這陣法與虞卿的性命相連,我我可能殺不了她。”容真輕聲說道。
“小姑娘,這是你的試煉,是你說擊敗不了,你就可以不去行動的嗎”花瓣對容真說道。
容真的眉頭皺了起來,她也想提升自己的實力,如果她的修為能在金丹以上,此時她也會想著去試一試,但是她沒有,她到現在還是煉氣巔峰的修為,沒有寸進。
她甚少有怨天尤人的焦躁情緒,但這一次,她第一次開始因為自己天賦不足而感到懊惱,這是每一位有獨立人格的修士都要接受的一個事實,那就是自打降生起,天賦就決定了修為的上限,這不是懸芳秘境中人被某個聲音洗腦的規則,它是客觀存在的事實,根本無法打破。
容真就算再努力跑,跑得再快,付出十倍百倍的努力,也趕不上在岸上坐車的人,她深吸了一口氣。
即便內心思緒翻涌,她還是按著自己存放花瓣的錦囊,用極輕的聲音說道“我”
可對面是出竅期的修士啊,她真的可以嗎
她的聲音又低了下去。
阿玄知道這件事要慢慢來,容真這情況,相當于讓一個三歲的小孩提起劍去面對千軍萬馬。
于是,他接下來編出了他有生以來說過最離譜的謊言“我的最后兩枚花瓣,還留在塔樓里,之前在塔樓里發生的一切,我都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