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說”那男子由身旁的學子扶著坐了起來,因牙齒被沈云軒打掉了兩顆,他一說話就有些漏風。
“夫子,沈云軒他明明是報復我。”他氣憤的開口說道。
沈云軒站在一旁,聞言略顯無辜的問道“我為什么要報復你啊”
“我”男子一噎。
他自然不可能將昨夜捉弄沈云軒還將他關在宿舍門外一整夜的事情說出來。
夫子聞言也十分好奇“對啊,沈云軒為何要報復你”
男子動動嘴唇囁嚅了兩下,卻不知該如何說。
“好了好了,既然無事,今日比拼就到這里吧。”夫子說著看了一眼沈云軒,對這一位新來的學子頭一次升起了濃厚的興趣。
“下面的時間大家各自練習我昨日教給你們的招式。”
當晚,和沈云軒同宿舍的那兩名男子就收拾東西搬走了。
實在是被沈云軒打怕了。
另一名男子也被沈云軒嚇到了,生怕他回到宿舍再這樣打自己一頓,趁著他沒回來,匆忙收拾了東西搬走了。
這間宿舍只剩下了沈云軒一個人,他也樂得清凈。
“明凱兄,你被那個沈云軒打成這副樣子,當真就咽得下這口氣了”劉興圖看著陳明凱青青紫紫的臉問道。
陳明凱冷冷的哼了一聲,語氣陰狠的說道“我當然不會這樣放過他,過幾日我姨姥家的表兄會來青州府辦事,到時候請他幫忙教訓沈云軒。”
“你還不知道吧,我這個表兄可是太孫殿下的伴讀呢,深受太孫殿下的信任。”
陳明凱說著說著,語氣就帶了些得意出來。
遠在京城的池清淮忍不住一連打了好幾個噴嚏。
“誰這么想我”他揉揉鼻子呢喃了一句。
此時,沈錦棠正在莊子里教青黛雇來的那批婦人處理蠶繭。
等她們學會后,就帶著白芷青黛離開了。
等到這批蠶繭處理出來做成蠶絲被,應該可以正好趕到天冷的時候。
回到家的時候,天色已晚。
廳中只有吳秋娘和她的丫鬟在。
“娘,我爹還沒回來嗎”沈錦棠走到吳秋娘下首坐下后問道。
吳秋娘點了點頭,面上有些愁容“這幾日你爹忙著修建水利,整日里天色黑不透,都不見他回來。”
沈錦棠聞言點了點頭。
她爹這個縣令當的,委實整日里忙的團團轉。
她抬頭看了看天色,夜幕如同一塊漆黑的布,上面點綴著一輪皎月和密密麻麻零碎的星子。
好像有些日子沒下過雨了。
空氣里吹來的風都是干燥的。
沈牧沒回來,沈錦棠和吳秋娘母女二人也沒什么食欲吃飯。
二人一邊喝著茶一邊等著沈牧回來。
入口的茶水微微有些苦澀,沈錦棠一邊喝一邊想著回頭要在空間中種幾顆茶樹。
沈牧回到家時已經戌時末了。
他一身泥土,發絲有些凌亂,好似剛從田地里回來。
“爹,怎么回來這么晚呀”
沈錦棠連忙給他倒了一杯茶水。
丫鬟也端了一盆水過來伺候他洗手。
沈牧先是洗干凈了手臉,這才接過茶水喝了幾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