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張一飛給這兩個家伙一個半月時間,必須記住至少五百個單詞,滿足日常基本對話所需。這樣一個半月之后,自己團隊全英語對話,就能把阿虎跟志哥慢慢融合進來。
等到他們真的沒有語言障礙的時候,用什么方式對話就變得不重要了。
武田純子也沒有閑著,跟豐田歐洲公關部取得了進展,豐田方面答應動用資源,幫張一飛聯絡媒體澄清真相。
并且安德烈這家伙也算是幫了一把,他找到了報警人跟當時拍攝DV的一個路人,剛好錄制到那幾個意大利鬼佬調戲過程,以及后面猴子這類的種族歧視話語。
可以說歐美國家,種族歧視是無法跳過的事情,但同樣因為這個問題的存在,誕生了一種絕對的政治正確。就是你無論私底下是什么樣的想法都可以,放在臺上面,就必須譴責任何種族歧視言論跟行為。
這個視頻的存在,就基本上注定了張一飛公眾形象的翻盤,如果他能再出一點血本,搞些媒體吹一波自己,然后弄幾個光環加身的話,說不定還能成為方程式賽場的一顆新星。
只是張一飛實在是沒錢,豐田公關部能幫助自己澄清就不錯了,想要他們營銷吹一波自己,幾乎不可能。
不過事情進展已經讓張一飛很滿意,他之前都想著,豐田這么大一個公司,不會搭理自己這種小蝦米呢。
時間很快來到第二天,今天沒有了試跑跟訓練,但大家身上的事情依然不少。
武田純子要確定媒體采訪時間,來給張一飛打個漂亮的“翻身仗”。
阿虎跟志哥兩個人,依然飽受學習英語的“折騰”,今天沒有賽道試跑,他們兩個人身上的單詞任務翻倍,這對于他們兩個人來說,簡直比上賽道難受百倍!
至于張一飛跟山本右京兩個人,驅車前往海德堡郊區的一個高爾夫球場。
山本右京的導師埃爾文·科塞爾,去年從柏林工業大學退休之后,就回到了自己的家鄉承包一片草地,打造了一座私人的小型高爾夫球場。
不過這對于張一飛來說并不是一個好消息,“放牧田園”的生活,代表著雄心斗志的消磨,就如同盧叔一樣。
五年的港島生活,讓他沒有了當初作為一名車手的激情跟熱血,也沒有了再次復出的雄心壯志,家庭成為了他最后的選擇。
萬一科塞爾跟盧叔是一樣的選擇,張一飛就感覺有點頭痛,只能期盼國外老人“兒孫滿堂”的觀念比中國淡薄,依然有一份重返賽道的斗志。
來到高爾夫球場,不得不說,這種小型田園草地的風景,確實對于養老來說比較愜意。
因為是私人球場不對外開放,張一飛遠遠的就看到一個人影,正在揮桿打著高夫球,沒有認錯的話,這就是他今天要拜訪的對象。
跟著山本右京走了過去,科塞爾也是感覺到有人靠近,于是轉身看向他們兩。
當看到張一飛的時候,兩個人目光對視在一起,從科塞爾的眼神中,張一飛感受到一種凌厲。完全不同于第一次見到盧叔時候,那種中年失意,沒有了銳氣的眼神。
眼睛是心靈的窗戶,這句話雖然比較土,但卻有一定的道理。很多時候對于人的第一觀感,就是從眼神中看出來的。
張一飛毫不示弱的對視著,眼神里面有著自信跟渴望,他知道山本右京肯定把今天來的目的,跟自己導師說過,所以某種意義上來說,這種眼神也是對于自己的試探。
兩個人對視了幾秒,山本右京打破了這種僵局,開始介紹雙方。同時趁著這個時間,張一飛也是認真打量了下科塞爾,想看看他退休后的狀態。
跟一般六十多歲的老人不同,科塞爾體型非常勻稱壯實,沒有那種中老年人的發福。如果不是發白的頭發跟胡須,絕對看不出來他是六十多歲的年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