桿位的賽后采訪結束的很快,因為張一飛的言論調動起來觀眾情緒,甚至是引發了支持者跟反對者的罵仗。
為了避免過激局面的發生,雷諾賽事工作人員出面,提前結束了這次的桿位采訪。
對于這些張一飛很無所謂,因為他想要說的東西都已經表達出來,再多說也是一些無關緊要的廢話。
回到維修站,雷諾賽車已經完成賽后檢測,豐田技師團隊跟阿虎兩個,正準備對賽車進行檢修。
相比較之前的賽后檢測,這一次的工程量要大的多,因為整個剎車盤都要更換,而不僅僅是剎車片這么簡單。
方程式賽車燒錢,除了輪胎這個大頭之外,剎車片跟剎車盤這種東西,也是快速消耗品。
基本上每跑兩百公里的樣子,就需要換四個剎車片,大概五百公里左右,就連制動盤都要換掉。
當然,這是按照F1的標準,雷諾賽車因為動力效果要弱一些,這些消耗部件的壽命會適當延長。
但再怎么延長,壽命也不會超過兩站,只不過張一飛除了正賽外,還有高強度的試跑損耗,所以為了明天的比賽萬無一失,兩站都還沒有結束,就提前開始更換制動套件。
其實這些都只能算是小部件,霍根海姆站比賽結束之后,就連發動機都要更換。還好比賽花費都是豐田贊助,否則張一飛那一百多萬的家底,撐死也就跑完下一站就花光光。
看著維修站忙碌的樣子,張一飛突然發現少了一個人,于是對著山本右京問道:“科塞爾呢?”
“導師在你賽后采訪的時候,接了一個電話,然后就說自己有事要先離開,估計明天比賽才會過來吧。”
“靠,好歹也是臨時比賽工程師,這也太劃水了一點吧,有提前離場的?”
張一飛吐槽了一句,本來他還想跟自己的“比賽工程師”,討論一下明天的比賽策略,結果這德國老頭子直接走人了。
面對張一飛的吐槽,山本右京只是嘿嘿一笑,他知道自己導師性格,能提前離開是代表著對張一飛能力的信任。
當然,張一飛也就是隨口一說罷了,既然科塞爾已經離開,他也沒有繼續呆下去的必要,賽后檢測也不是車手的工作。
于是張一飛招呼了一句之后,就開車帶著何紫菱先返回酒店,至于山本右京他們,則留在P房里面繼續檢修賽車。
副駕駛位上,何紫菱幾次看向張一飛的側臉,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張一飛的余光看到了何紫菱的動作,于是他首先開口說道:“你是不是有什么想說的,咱們好歹也是老同學,沒必要這么拘謹吧。”
“哪里拘謹了,我只是覺得你開車的樣子很陌生,跟記憶中的那個形象重疊不到一起。”
“人總是會變的。”
張一飛笑著回了一句,心理想著不陌生才怪,自己早就不是以前學校那個小透明了。
“那你變了之后還挺好的。”
何紫菱低聲說了一句,這段時間的接觸下來,讓她看到了張一飛身上,那種同齡男生所沒有的堅持跟努力。
不說每天各種高強度的學習跟鍛煉,就單單每次從賽車上下來,取下頭盔跟頭套后,那滴著汗水的疲憊樣子,都讓人感到一種莫名心疼。
但張一飛從來都沒有說過一個累字,無論多么重壓,他都能樂觀的抗過去。正是把這些都看在眼中,讓何紫菱對于張一飛印象大為改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