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有點無法接受,一個車隊新人對于自己權威的挑戰,才會回來后質問張一飛。
但是觀念相左,這對于F1來說是很正常的事情,當年他自己跟車隊的策略組,賽道上面都不知道有過多少次爭論,更別說張一飛在發布會上面的幾句“豪言”。
只要能確定車手跟車隊的利益一致,那么這些都是可以接受的小缺點。
新聞發布會結束之后,張一飛回到了酒店,看到科塞爾正坐在酒店的大廳,悠閑的看著喝著咖啡看報紙。
見到張一飛回來了,他淡然的問了一句:“怎么樣,跟普羅斯特那家伙相處的好嗎?”
這次新聞發布會,科塞爾并沒有過去,因為德國老頭的性格,不喜歡湊這種熱鬧。之前在邁凱輪策略組的時候,本身也是處于幕后團隊。
更重要一點,就是他雖然放下了跟普羅斯特之間的恩怨,甚至跟隨著張一飛,加入了普羅斯特車隊。但是這并不代表著他跟普羅斯特有什么老友關系,雙方最多從之前的水火不容,變成現在的不溫不火。
“一般。”
張一飛如實回了一句,確實他也感覺到,自己跟普羅斯特之間也有著科塞爾的問題,那就是風格上的不融合。
聽到張一飛這句話,普羅斯特放下手中的報紙,用著意料之中的語氣說道:“就你這種狂妄的中國小子,普羅斯特能接受才怪。”
“不過你也不用擔心,普羅斯特固執、保守、甚至有些過于精明,但是他并不算是什么難相處的人。現在成為車隊老板,對于賽道上面的干涉已經會少很多,不過過多考慮跟他關系,安心比賽就是了。”
科塞爾性格火爆激進,但卻不是什么莽夫,能進入邁凱輪策略組,能當柏林工業大學,賽車工程專業的博導教授,怎么可能沒有腦子?
他已經猜測到以張一飛的性格,肯定會跟普羅斯特之間產生一些摩擦,跟自己老板之間有不愉快,可能會給年輕人造成很大的心理壓力。
所以他才說了這么一段話,算是讓張一飛不用太擔心,普羅斯特并不是什么小心眼。不會連旗下年輕車手,這點個性風格都無法接受。
張一飛聽到后,面帶微笑的回道:“我并不擔心,他要是這種小肚雞腸的人,也不會跟塞納和解,更不會成為賽道上的傳奇車手。”
普羅斯特跟塞納之間的恩怨,可以說貫徹了整個**十年代,成為F1領域最為著名的事件。
但是塞納死前的一兩天,接受法國TF1電視臺拍攝的時候,還向普羅斯特表達了自己的敬意。說歡迎普羅斯特回到他的身邊,阿蘭依然是他的朋友。
F1總冠軍,可謂是車手的最高榮譽,塞納這么驕傲的人都能不記恨,還能表達敬意和解。自然代表著普羅斯特某些方面,得到了塞納的尊重。
他要是心眼小到這種地步,跟塞納就不可能和解,科塞爾這個德國老頭去找他談判,也就不會成功。
反正放在張一飛自己身上,就科塞爾求人還一副臭脾氣的樣子,他覺得自己是接受不了。還想要F1車手的合同?我看你是在想屁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