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塞爾所說的不妙就是在這一點,短暫的測試并不能完全模擬長達一個多小時的正式比賽。現在測試能通過,不代表著面對高溫、高壓,標志引擎依然還能穩固,前景依然不是很光明,這可能就是科塞爾滿臉嚴肅的真正原因。
張一飛再次開口朝著科塞爾問了一句:“長直道會給發動機很大壓力,這一點有辦法解決嗎?”
“沒有。”
“那怎么辦?”
面對張一飛這個問題,科塞爾直接懶得回答,從他的態度中,張一飛得出兩個字——“涼拌”!
不過就在這個時候,亨利開口安慰了一句:“飛,也別想的太嚴重,今天短暫測試很順利,氣密性問題應該得以解決了。再說了,上一站不給沒出任何問題嗎?”
說完亨利還用著同情的眼神看了張一飛一眼,剛才的對話他都聽在耳中,科塞爾的這種態度,還真是完全沒考慮張一飛的心理承受能力啊。
畢竟張一飛只是一名賽道新人,面對可能發生的故障,肯定是心理壓力很大。結果比賽工程師沒有任何緩解意圖,完全把張一飛當老牌車手看待了,這不知道這種態度,中國新人之前是怎么扛過來的。
雖然亨利知道張一飛心理素質很不錯,但這都已經超乎新人界限了。
新人階段就遇到科塞爾這么一位前塞納策略使,并且還是超級激進派,真不知道該說是張一飛的幸運,還是他的“不幸”……
結果讓亨利沒想到的是,張一飛只是毫不在意的朝他笑了笑,然后繼續湊到科塞爾的身邊,跟他商討關于雪邦賽道的一些問題,絲毫沒有把剛才的壓力放在心上。
看到張一飛這個態度,亨利突然明白了,原來這小子就是一個受虐狂啊!
維修站搭建完成,并不意味著所有工序結束,后續還有車手休息間、辦公區域,甚至是廚房等等后勤設施。
分站賽兩周間隔時間,對于車隊來說是緊張的,但是對于車手來說,卻相當的寬裕。至少張一飛能利用剩下來的這一周多時間里面,徹底的熟悉一下雪邦賽道。
無論模擬器上面開多少圈,都不可能完全百分之百的實地模擬。所以張一飛跟山本右京兩個人,接下來的幾天按照慣例,沿著雪邦賽道走了幾圈,并且記錄下了詳細的賽道數據。
正是在這實地勘探的幾圈里面,張一飛感受到雪邦賽道的難度,這里除了兩條夸張的長直道外,還有許多不同弧度的彎道,而且大多都是一些低速彎角,對于走線的操控挑戰很大。
另外還有一點讓張一飛感到很不舒服,那就是雪邦賽道除了高溫之外,還有著非常高的濕度。就相識國內南方一些地區一樣,有一種異常的悶熱。
并且一周時間里面,張一飛就遇到了幾場不同時長的暴雨,這對雨戰技術跟輪胎選擇,也是一種挑戰。
了解的越多,張一飛就感到挑戰難度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