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南朔從容的從地牢離開的時候,南靳看著他離去的方向,心中怒氣更甚。
他怎么不明白,自己這是被南朔擺了一道啊
那南朔說什么帶他走實際上只是為了來取令牌而已
從頭到尾,他都只是在耍他
想到南朔那張面帶笑意的面容,南靳心中越想越氣,最后竟是喉頭涌起一陣腥甜,硬生生吐出一口血來。
這口郁血噴出,沒想竟連帶著穴道也在不經意之間被撞開了。
南靳猛烈地咳嗽了幾聲,將口中鮮血吐出,深吸一口氣便大聲喊叫起來“來人我有事要與秦將軍相報”
這次來應接南朔的人不算多,只來了不足十人。
因為盜賊一事被處理,城中守衛對卿舟過分信任的緣故,城門處的防守竟然比以前還要松了些,這幾人武功又都是一等一的好,故而他們出城都沒有引起太大的動靜。
幾人出城之后便和城外等候的部下一同匯合了,其中一位下屬在報告完西域目前局勢之后,小聲的詢問道。
“殿下,二王子不會跟秦將軍說什么吧”
他是真的有些在意這件事。
這位下屬是從京城一直追到永城來的,南朔的變化他看的明了。
雖然不想承認,但是事實好像確實是
自家殿下對那位秦將軍動心了。
“無事。”南朔表情沒有什么變化。
若是在今晚之前,他或許會因為這句話心里惶恐或是畏懼什么,但卿舟叫了他的名字。
叫的不是離朔,而是南朔。
這兩個字能證明太多東西了,至少他能夠確信的一點是,她不會因為自己隱瞞身份而和自己老死不相往來了。
只要如此就夠了
南朔心中慶幸的想著。
至多五年,他定然會回來的,尋常女子有的他會一一補給她,沒有的他也一樣會捧到她的面前來。
就在南朔一行人快馬加鞭趕往西域的時候,卿舟那邊被別院的動靜吵醒了。
南朔下在湯里的那藥藥性確實很強,再加上一晚的縱欲,導致她醒來的時候,頭腦都稍微有些昏沉。
卿舟抬手摁住太陽穴,有白光隱隱亮起。
沒過一會,她抬起頭來,眼神已然是一片清明。
“發生了什么事”少女聲音聽起來有些啞,但是不掩蓋本身聲線的清冽。
外面仆人回答道“是別院那邊,地牢的那位說要見您,有事和您說。”
地牢的那位南靳
卿舟摸了下自己身側,床鋪冰涼,想來那人離開有一陣了。
南靳的反常應該與他脫不了干系。
卿舟站起身來,將掛在墻上的披風取下,便大步走了出去,“走吧。”
夜枕星河,剛下過雪的天空并不陰暗,反而在夜里也透著幾分淺淺的光亮。
卿舟抬頭看了一眼,心中卻想起了毫不相關的事。
南朔不在身邊,倒是安靜了不少。
若是他在的話,一定又要叫嚷著說將軍快看這夜色多美。
雖然知道他這性子多半是偽裝,但卿舟卻也并不討厭他這樣的偽裝。
站在門外的侍人心無二用,垂著頭專心給卿舟打著燈籠照明,走過房門的時候卻還是難免怔了一下。
如果沒記錯的話,那位離朔公子睡前應當是與將軍同房的啊,怎么現在沒見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