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書理收到了一根意外之喜,高興的捧給蘇純鈞和祝玉燕看。
趙書理“瞧瞧瞧瞧”他重重的把這根剛收到的舊鋼筆放在桌上,往沙發上一倒,長出一口氣。
太嚇人了。他這段時間完全是在提著腦袋干活啊。
“這說明我的腦袋暫時保住了。”他捂著心口說。
隨鋼筆而來的還有一張手簽的字條,不過不是蔣親筆,而是蔣要員代筆。
但這也說明他過關了
假情報沒有被發現
趙書理望著天花板“我都覺得我這段日子是失心瘋了。瞎編什么啊。”
蘇純鈞與祝玉燕傳閱了一番這根代表著名人的鋼筆。
蘇純鈞笑著說“為什么你不懂這都是你日后升官發財的底氣”
祝玉燕“對嘛,你日后升官了可不能忘了我們同一個戰壕的情誼。”
趙書理偏頭看這對狼狽“我算是上了你們夫妻的賊船了。”
蘇純鈞微笑“賊船好上不好下啊。”
趙書理飛了個白眼過去。
接下來,一切似乎都平息了。
趙書理接到了讓他繼續深入調查鈴木三郎此人的命令。
鈴木三郎此人據傳已死,人死債消,調查一個死人還是比較輕松的。
趙書理就一日一日去調查都有哪些日本人跟鈴木三郎交往過,祝玉燕了大量的情報,趙書理不知是不是為了湊數,將很多日本商會的人都寫上去交差。
他借著這個任務的機會,趁機去吃了不少高級餐館。
結果就在日本一家高級料亭的外面遇到了伏擊刺殺,險些沒了性命。
幸好趙書理自己參過軍,命硬能打,他的隨行人員全都命喪街口,保鏢和憲兵都中槍死了,他頂著一具尸體,身上四個洞,硬是把車開回來了。
蘇純鈞聽報告說一輛被槍打得破破爛爛的汽車,疑似趙書理的那輛,自己一個人回來了,護衛車不見蹤跡就知道不好,趕緊讓人靜街,全城拉警報,警察全部上街搜查可疑人等。
這邊汽車一到,一群荷槍實的憲兵圍上去,把駕駛座上的尸體拉下來才看到下面的趙書理,趕緊抬下來,此時人已經昏迷了。
祝玉燕匆匆洗了手換了手術衣就進了臨時湊和出來的手術室,一切手段都很簡隔,等于是什么都沒有。
兩個在蘇邸的軍醫過來給趙書理挖子,因為不是貫穿傷,子肯定還在身體里。
沒有麻藥,不過人昏過去了也無所謂。
當然也不存在什么心電監護這么高明的東西。
祝玉燕坐在旁邊,戴著聽診器,放在趙書理的心口,現場聽心跳給軍醫報告。
她一邊看著手表,一邊聽著聽診器里傳回來的趙書理的心跳聲,急促,而無序。
趙書理的臉是白色的,從沒這么白過。
他的嘴唇干燥,微微起皮,張開的嘴巴里,舌頭都發白了。
他的眼睛張開一條細縫,眼球在眼皮下顫動。
這說明什么呢
祝玉燕的腦袋里一團亂,她淺薄到極點的醫學知識全是到這里來以后,在大學里的衛生課上學的,可她學得最多的就是綁止血帶,包扎傷口,捆扎病人方便醫生動手。
趙書理不需要捆扎,他一動不動,全身癱軟。
氧氣瓶工作著,但看不出趙書理有沒有呼吸,現在的口呼吸罩上的橡膠是黃色的,不是透明的,看不出病人的反應。
但她手掌心下的心臟還在跳動。
那兩個軍醫看起來不像醫生,倒像是屠夫,他們身上都是血,動作又快又大,不像她想像中那么細致、小心。
地上全是扔掉的紗布,紗布都浸透了血。
祝玉燕“心跳變低了,一分鐘六十次。”
兩個軍醫對視一眼,一起停下手,四只血淋淋的手舉著。
“輸血。”一個軍醫說。
另一個軍醫說“沒有血庫,只能現找人來抽,一邊抽一邊給他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