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過布滿日本僑民的街市,租界深處就是一排一排的深宅大院。
山本一夫的房子就在這里。
這附近又有兩道日軍的崗哨,一個是固定崗,一個是巡邏崗,一定還有其他的暗哨。
她進來只帶了兩輛護衛車,一前一后夾著她乘坐的汽車。
但在經過崗哨時,護衛車也被搜查了一遍,所有的手槍都被收剿了,只能帶步槍。而且步槍也不能是連發式的,只能是單發步槍。
不是第一次被搜查,但這一次是最嚴格的,連她的手提袋都被搜過了。
經過兩重搜查之后,才能走進山本一夫家的這條街。
街上空無一人,更不會有車輛經過。
汽車停在大門前,鳴笛。
一會兒,大門開了一半,小跑著出來了一隊士兵。
為首的是隊長,他走到車前,朝著車里看了一眼,對祝玉燕說“祝女士,歡迎,請下車。”
然后他打開了車門,站在一旁。
祝玉燕握緊手提袋,客氣的說“有勞。”
她慢慢下車,一舉一動都不帶絲毫的遮掩,避免讓這些日本士兵產生誤會,進而有理由對她的司機和其他人進行搜查或逮捕。
要小心謹慎。
她在心底說。
她下了車,自自然然的對司機說“在門口等我。”
陳司機點點頭,說“好的,夫人。”
她再對帶隊的日本小隊長點點頭,示意“請帶路吧。”
陳司機親眼看著祝玉燕在日本兵的包圍下,孤身一人走了進去。
而他不能跟上去,只能在日本兵的監視下把車停在這條路上。
在這一隊日本兵都進去后,緊接著又出來了兩隊日本兵,是剛才的一倍。他們分成兩列,擋在大門前,對著三輛汽車,舉起了手中的刺刀槍。
陳司機的神經瞬間繃緊了。
兩輛護衛車上的人也繃緊了神經。
他們條件反射的就要端槍。
但陳司機連忙喝止“都停手”
所有人在這一排刺刀槍的面前都無法不緊張不恐懼。
汗毛直豎。
心臟狂跳。
冷汗直流。
但是,陳司機咬緊了牙沒有下命同樣端槍反擊。
大概過去了有十分鐘,從大門里又慢慢踱出來了一個日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