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顏舒瞪楊玉燕,再對楊玉蟬說“想看下回再來看,這部電影要放半年呢。你妹妹還小,心不定,電影這么長時間,我早猜到她要鬧。”
楊玉蟬這才明白祝顏舒故意不坐楊玉燕旁邊,就是想好好看電影。
她轉頭對楊玉燕說“我以后再也不跟你一起出來了”
楊玉燕冷哼“我稀罕呢”
兩姐妹險些又要掐起來。
祝顏舒打斷她們,一手拉一個“人不多了,快走快走。”
三人出了電影院,仿佛重回人間。
祝顏舒抓起楊玉蟬的胳膊看時間,見才兩點,問她“馬同學訂的是幾點的酒店”
楊玉蟬“他說是訂的六點的席面。”
楊玉燕看時間還差四個小時呢,問“那我們回家”
祝顏舒“回什么家咱們逛街去”
國泰大劇院旁邊就是商場,賣什么的都有。祝顏舒才發現大女兒已經長大了,卻還不會打扮自己,身上一件首飾都沒有,剛好趁這個機會給她置辦一下,省得被窮小子騙去了
她先拖著楊玉蟬去打耳洞。
楊玉蟬坐在椅子上挨扎,楊玉燕倒抽一口冷氣要躲也被祝顏舒按在椅子上,用兩粒綠豆給她捻耳朵,“跑什么干脆你也扎了得了。小時候沒扎,現在補上”
她們兩姐妹小時候剛好是新浪潮興起時,女人都提倡不要化妝打扮做女人,所以兩個孩子都沒扎耳洞。不然本該是落地以后就讓收生姥姥扎了的,那時也不怕她們哭疼,反正小孩子一直哭。
不多時,楊玉蟬和楊玉燕一對姐妹一模一樣的都在耳朵上掛上了銀圈圈。
祝顏舒“大點的墜一墜,好戴耳環。燕燕,不許摸它”
祝顏舒打算回頭去金鋪買塊金子,回頭給兩個姑娘一人打一副耳環,再各打一條金鏈子。
從銀柜出來,轉頭又去表柜給楊玉蟬挑表。
這西洋來的機械表可比金子要值錢,楊玉燕看到價簽時眼睛都瞪出來了,再看到牌子是歐米茄又覺得還算正常。
楊玉蟬沒想到手表這么貴,就不想要了,道“我戴媽的這塊就行了。”
祝顏舒拉住不許她走“你想的美我這塊還要戴呢”
表柜的售貨員是一位穿長衫的中年男子,文質彬彬的,笑著說“小姐現在戴的這一支可不得了是勞力士呢”
楊玉燕立刻盯著那表看勞力士啊第一回見真的以前放家里也沒仔細看過,失敬失敬。
祝顏舒面帶微笑“我十八歲時我父親給我買的,唉,也有好多年了”她聲音悵然,悠悠嘆嘆。
楊玉燕沒說話,她終于相信祝顏舒以前真的是大家小姐了。
可能有這支勞力士的面子,她們在這柜前消磨良久,柜里的女表幾乎都拿出來戴了個遍,最后挑中了也沒錢付,只說下個月湊齊了錢來拿,讓柜叔先收起來,不要擺出來賣給別人了。
柜叔也沒嫌她們打腫臉充胖子,當真把這表放進表盒,收進了保險箱,還認認真真寫在了柜臺里的本子上,記名祝姓女士約定下月一號來取云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