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先生馬上改口,認真的說“我見過的男人比女人多多了,見一百個男人也未必能見一個女人。我剛才說的全是男人蠢。”
兩人就這么一邊斗著嘴,一邊散著步,直到侍者過來輕聲通知他們能進場繼續了。
再次走進去后,仍是那個黑洞洞的
地方,桌子之間的間隔變大了,她開始連隔壁桌坐的是男是女都分不出來了。
桌面上的蠟燭換了一盞。
祝二小姐伸手叫侍者,她打了個響指,侍者馬上過來。
“請問您有什么吩咐”侍者輕聲問。
祝二小姐“有咖啡嗎”
侍者“有的,請問您需要什么咖啡”
祝二小姐開始點餐了“我要一杯摩卡,巧克力多一點。”再轉頭問蘇先生要什么。
蘇先生“純咖啡就行。”
侍者很快送上來了,咖啡的香氣飄散開來。
黑暗中能看到其他桌有人扭頭轉過來找咖啡香味從哪里來。
送上來的當然不止是咖啡,還有三層的點心塔,純奶和方糖。
雖然剛才吃得不少,但飯后一塊餅干的習慣,祝二小姐還沒改掉,只是在小紅樓已經許久都吃不到餅干了。不是蘇先生不給她買了,而是連西人的蛋糕店都關門了。
祝二小姐很快撿起舊愛好,先從諸多蛋糕餅干中挑了一塊杏仁餅干,咬了一口之后,又拿了一塊給蘇先生。
她咬著餅干說“挺好吃的。”
上面灑著烤得脆脆的杏仁片,杏仁的奶香味散發出來,是難得的美味了。
于是,繼咖啡香味之后,咬餅干的脆響又傳出去老遠,在寂靜的、黑漆漆的廳里特別明顯。
二樓的約翰先生放下望遠鏡,坐在椅子上,對秘書說“讓他們給我送點吃的來。”
秘書去吩咐侍者,回來對約翰先生嘀咕“這兩個年輕人真是初生之犢啊。”
很快,侍者不但送來了吃的,還把剛才這一對年輕人在走廊上的交談學了一遍。雖然他們的聲音很小,但大概還是能聽到一些的。
約翰先生聽完侍者的匯報,說“無聊的年輕人。”他搖搖頭,拿起一塊布朗蛋糕,咬了一大口。
第三頁的拍賣還是那樣,由侍者推著送餐車過來。
送餐車來到祝二小姐面前時,她興致勃勃的放下吃的,拿餐巾擦了一下手,接過了侍者遞過來的一張紙。
拿過來一看,很好,是德文。
她的德文只停留在“你好,早安”這個階段,已經許久沒有背新單詞了。
而蘇純鈞看了一眼后就放棄了,他只能認出是德語,但他連
“你好,早安”都不會。
活到老,學到老。
特別是他看到祝二小姐在憑著貧瘠的單詞量在艱難閱讀的時候,身為男性的自尊心讓他不允許自己落后。
回頭就開始學德語,只要他能把睡眠時間再壓榨一下的話,他就還可以拼一拼。
祝二小姐仗著反正也沒人知道她會多少,硬是從頭到尾看了一遍才把這張紙還給侍者。
然后兩人都沒有在拍賣單上寫價格它的標價是8000
底價8000美金,加一次價是1000塊。
侍者走了以后,蘇先生考慮到祝二小姐的自尊,沒有主動問那張紙上寫的是什么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