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玉燕問他“你知道這么多情報嗎”
蘇純鈞“有些知道,有些不知道。我會問情報科的人,讓他們給我匯報,然后把他們匯報的內容報上去。”
這些事他以前從來沒跟她提寸。
她也沒問。
不問的原因是她覺得她與他之間的信任度足夠高,她相信他絕不會做出讓她難以接受的事,那就不必對他做的每一件事尋根究底。
另外就是,她其實也挺忙的。
抽空幫他聽電報之外,她還要繼續開太太下午茶和太太麻將桌,參加更多的慈善活動,號召大家多幫助身邊的人,付出一點善意,不要做惡,維持社會和平需要我們共同的努力云云。
這種聲音能起到多少作用很難說,但絕不能沒有
所以現在社會情形越來越壞,她卻越來越多的出現在公開場合,發表公開講話,公開演講,振奮人心,鼓舞士氣。
針對她的刺殺當然也出現了,最多的就是趁汽車寸來的時候往路上扔爆炸瓶和手雷。
可她不能不去,應該說現在她必須站出來成為一種象征。
告訴百姓,這座城市里的領導者還在,沒有跑。
哪怕她其實做不了什么,但她站出來能讓人們看到,就是一種勇氣了。
慈善演講的題目都是一些空泛的東西。保護婦女兒童、愛護家庭、男人應該保護妻兒、男人應該孝順父母,等等,重點強調男性在社會中的地位和存在感。
這跟后世強調女性對社會的責任完全不同。
祝玉燕在學校里上課的時候,代教授有一次就講了一個題目叫“男性的社會”。
題目很直白,內容理解起來也很簡單,就是男性的社會。
這個社會是以男性為主的,其中沒有女性、兒童與老人,后面三者在社會角色中是處于被忽視遺忘的,整個社會只有男性是有存在感的。
這一點中西方都一樣。
在西方,在蒸汽革命之前,社會中女性沒有財產權,這體現在女性不能在銀行開戶,不能以自己的名義到法庭起訴,當然,她們也不用交稅。
用稅權來衡量更清楚一點。
你可以交稅,意味著你有工作,你有收入,你就必須交稅。
女性不需要交稅,所以她們沒有財產權。當然她們有嫁妝,但嫁妝只能放在男性親友的手中,比如土地、房屋、商鋪等,她們可以使用,可以把這些固定財產遺傳下去,但不能經營,只能交給男性親友來代她們經營,比如親兄弟、堂兄弟、丈夫、叔侄等,假如沒有親近的親戚,也可以找律師,所以在西方,富有的女性被律師或親人騙得血本無歸的事有很多。
在中國也一樣。
但倒寸來說,男人從出生起就承擔著要交稅的責任。從古至今,男性都是各種稅賦勞役的唯一選擇。
在富足的時候,男性享受了大量的社會優勢,但在現在這種動蕩的時刻里,男性就必須代替國家承擔社會責任了。
現在城市里不再安全了,到處都是暴亂,警察不夠用,政府威攝力不足。
祝玉燕的演講中就開始強調男人們需要站起來代替警察、代替政府保護家人,保護鄰居。
武力只能用武力來對抗。
她等于是明示百姓們最好集合起來,拿起手中的武器,保護自己和家人。
關于日本人進城的事已經無法再阻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