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玉燕笑道“慈善基金總會真沒什么難的。我從上學時搞這個,當時只需要爭取學生的捐款,我自己和蘇老師都捐了不少。那時都是學生捐,要么是學生家長捐,極少能爭取到外界的捐款。等我離開了學校,做了蘇太太,捐款反倒容易許多,只需要寫一封信,再寫上蘇老師,捐款自然而然就來了。”
非我之能,乃丈夫之威也。
她不等這兩人再問,自己主動說“若說我有什么才能,大概就是在做生意上有一些天賦吧。這個倒是人人都說的,我自己也覺得我可能得了祝家的家傳。上學時學校里辦祭典,我就把祭典辦成了一樁生意,搞了好些小攤,照相的、賣紀念品的、賣冷飲和吃食的,都賺了不少。后來跟日本人一起辦夜市,做商店,我也都算是出了一分力。”
那兩人在來之前都看過祝玉燕的檔案,對于她的這些經歷都一清二楚,檔案也非常詳細。正因為這些經歷,他們才覺得祝玉燕不是一個普通的女人,她是有著不俗的能力的。
對于她剛才的自白,他們認為肯定有虛言砌辭和狡辯的地方,但看她自陳對商業有一定的才華,又顯得真誠。
兩人都有些拿不準這位蘇太太、祝女士,究竟是個什么樣的人。
那個女人問“蘇太太,我冒昧問您一個問題,您為什么到現在都沒有孩子是不是身體不好呢”
祝玉燕用手輕撫了一下臉,笑道“這是了,不該對著外人講。不過我也沒什么不好說的,并不是我身體不好,而是我害怕生孩子。”
那個女人引導一般的問“是您不想要孩子嗎為什么呢”
祝玉燕認真的說“很痛的,萬一出問題,我就要死了,我才二十幾歲啊,因為生孩子而死不是太可惜了嗎”
那個女人疑惑的說“您怎么會這么想呢蘇先生萬一有意見呢您不是還擔心蘇先生琵琶別抱嗎要是因為您沒有孩子,蘇先生在外面有了愛人,您就不害怕他離開您嗎”
祝玉燕“這是兩回事。蘇老師日后會離開我是有可能的,比如我不能幫助他升官發財了,或是我年老色衰。但是,他是不會因為沒有孩子而離開我的,我是有這個把握的,現在蘇老師非常愛我,所以他才會縱容我不要孩子這種妄念。”
這兩人又交換了一個眼神。
有沒有孩子,是分辨真假夫妻的一個鐵證。
雖然有孩子未必是真夫妻,但沒有孩子,是假夫妻的可能性會變大。
“蘭花”照推測是有愛人的,但這個愛人到底知不知道“蘭花”的身份,這個存疑。有可能知道,也有可能不知道。
現在,祝玉燕和蘇純鈞沒有孩子。祝玉燕的說法是她怕痛不愿意生,不承認是自己有病。這樣避免了去醫院檢查,可是卻也增加了她和蘇純鈞的嫌疑。
要么,蘇純鈞是“蘭花”,他說服了祝玉燕兩人不要孩子,鼓動祝玉燕愛惜自己的身體,讓她更加嬌氣。
要么,祝玉燕是“蘭花”,她以自己怕痛為理由不要孩子,蘇純鈞被她迷暈了頭答應下來。
從結果推測,蘇純鈞是“蘭花”的可能性更大,因為從丈夫的角度說服妻子不要孩子更容易,妻子以“怕疼”為理由說服丈夫不要孩子太過離奇。
來人又問了很多日本人的問題,還有祝家樓的事,也包括楊虛鶴。祝玉燕能答的都答了,答不了的都說不記得了,特別是楊虛鶴,她對楊虛鶴真的了解的不夠多,稱得上是一問三不知。
來人“那么,關于楊虛鶴先生的舊友董如梅女士的事,您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嗎”
祝玉燕真實的茫然道“我不認識這個人。”
來人看了她一眼,念了一段資料“董如梅,江蘇湛江人,丈夫梅若海,江蘇湛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