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也沒多難嘛。
余樂正鳴鳴得意,鷹鉤鼻子的教練就指著他叫“唉,那個誰誰誰誰”
雖說沒能叫出余樂的名字,但他指著自己是沒錯了,“余樂。”禮貌提醒。
但這位教練牙根就沒想知道余樂的名字,兇著一張臉說“你了解過自由式滑雪嗎你把雪臺都給我繞過去,你比賽的時候也這么繞啊”
被罵的余樂錯愕“”
這次上了雪臺的程文海慶幸“”
沒想到柴明會突然開口的其他教練“”
柴明完全就是一副被余樂氣壞了的模樣,瞪著他的眼神能吃人,指著鼻子問“繞一次就得了,怎么還繞第二次呢你還想不想滑了”
一粒雪飄在了余樂的臉上,冰冰涼涼融成了水,他“哇”的一聲,幾乎要哭倒在雪地上。
冤枉啊
再看看旁邊嚇的臉色變化的程文海,余樂默默抗下。
兄弟,記得幫我養老。
不過有人分得清他們誰是誰。
是那名年輕的男教練,指著余樂,“余樂。”指著程文海,“程文海,第一個繞過去的是他。”
話音落下,場面一度尷尬。
最后柴明面不改色心不跳地說“下次好好滑。還有,去買些魔術貼回來縫衣服上,讓他們自己都寫上名字,一個個都長的一模一樣,誰認得出是誰”
“行,我下午和張倩去買。”
“得買大一點的,遠點兒也看的清。”
“我們晚上再找幾個人連夜縫上,明天就能用。”
一人一句,都很積極,看出來柴明在隊里身份挺高,雙方有明顯上下級的關系。
這事說完,余樂和程文海都已經上了傳送帶,柴明身邊的朱明教練說了一句“這兩個孩子其實還不錯哈。”
柴明沒說話,他就繼續說“程文海明顯有點基礎,剛剛看他上臺的平衡性也還不錯,而且膽子感覺很大的樣子,估計是這一批里最早上主道,上雪臺的。”
頓了頓,他目光落在另外一處,斟酌了一下說道“余樂就有意思了,沒滑過,絕對沒滑過,但你看見沒有第一次意外上臺,平衡性就很好,我幾乎沒有看見他找平衡的動作,一前一后就穩了,動作特別干凈。
而且第二次,他自己就會轉彎了,時機角度都把握的很好,這種上手就能的運動員我可幾乎沒怎么見過。”
柴明單手環胸,手肘撐著摸上了下巴,視線就一直在余樂的背影上,直到他們消失在坡頂的人群里。
過了一會兒,他問朱明“他叫什么來著”
“”朱明表情復雜地看了柴明一眼,耐心地說,“余樂,慶余喜樂的余樂。跳水隊的,今年二十一歲,右肩有傷,是個不錯的苗子,但我估計他不會過來,人全國十米跳臺穩進前三,如果不是意外受傷,這次說不定就去奧運會了。”
柴明沉默聽完,沉默站著,就再沒說話了。
余樂和程文海等在隊伍最后面,都有點兒蔫吧。
“我特么傻啊這可是自由式滑雪,最多的就是各種跳臺,各種翻跟頭,怎么會教你繞呢”程文海捶足頓胸。
“管他的,你好好滑,我就是來玩的。”
“不是,你真不考慮”
“不。”余樂堅定搖頭,“我傻啊,為了一片森林放棄一顆樹。”
“也對”程文海頭點到一半,“不對,你說反了吧”
“沒啊,我就是這么說的。”余樂下巴揚起,“十二年我就守著這棵樹了,眼看著抽枝發芽就要開花結果,憑什么為這玩意兒放棄我的樹,我不會來的,打死不會來,我要來了,我就把滑雪板給吃了。”
作者有話要說程文海你就是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