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您說他摔了腦震蕩要退役,都這個水平都會受傷嗎自由式滑雪的危險性是不是特別大。”
“摔倒是常態,誰都幫不了你,自己控制好,能有效減少受傷。”
余樂在心里嘆氣,更不想滑了。
他從衣柜里拿出自己的衣服,發現胸口上已經繡上了自己的名字,“余樂”。
所以自己昨天就不該過來。
余樂其實不是擔心能不能回泳隊這件事,他是擔心自己的行為會讓張教、鄧總多心,以為他不想跳水,進而對他有了情緒,會影響后續的訓練。
又或者說,鄧總已經對他有意見了,否則不會真將他交給柴明。
余樂心里不舒服,沉默著換完了衣服,低頭看著胸口的名字,就特別有股不甘心的怒氣,想要將它撕下來。
垂眸跟著柴明進了滑雪場,里面的訓練正如火如荼,從坡頂滑下來的隊員有條不紊,比昨天好上太多。
張倩和朱明站在坡下,對每一個滑下來的隊員說著話,何宇齊還在最上面,只有那名年輕的男教練不見了。
兩人一出現,就引來了無數目光,張倩和朱明遠遠地看過來,然后朱明就迎了過來。
“你還真把人要來了”隔著老遠,朱明就說,“老鄧還真答應了你怎么說服他的”
柴明說“干了一架。”
朱明和余樂“”
接著朱明笑著拍了拍余樂的肩膀,攆他走“先去領滑雪板,好好訓練,好好表現。”
余樂知道他們要細說,腹誹著走開。
滑雪板就放在護欄后面,兩個一組加雪仗地擺放在一起,余樂就挨個看過滑板板面上的數字,找到自己適合的碼數,將滑板兩邊平行擺好,腳往板中間一踩一壓,“咔噠”一聲,就鎖上了。
余樂頓時有種自己上了枷鎖般的感覺,腳感又重又不靈活,可比跳水麻煩多了。
“啪嗒啪嗒”上了雪,雪被踩實成了冰,滑不溜就的不好走,余樂眉心夾的很緊。
“余樂。”張倩抽空過來,笑容溫柔,聲音也溫柔,是余樂喜歡的教練類型,“你上午沒過來,我們上了些基礎課,這些內容你得聽聽,我和你快點說。”
“嗯。”余樂點頭,本質上他還是個禮貌好學的人。
張倩說“我們自由式滑雪不僅僅只有雙板,還有單板,但具體適合哪個項目,等你們訓練結束了才能安排,但你有什么想法也可以提前和教練說,畢竟興趣和職業相結合,才能事半功倍。
你有跳水的基礎,相信空中技巧部分對你的難度不大,我們現在主要的訓練方向還是你對滑雪的興趣,滑板的掌控,以及標準動作的訓練。
接下來我再詳細說說滑雪的技巧”
張倩聲音好聽,說話的時候又帶著笑,余樂很容易就聽了進去,邊聽邊點頭,一副好學生的模樣。
程文海過來兩次余樂都沒注意,第三次過來的時候正好張倩說完最后一句話,“上去滑吧,有什么問題看過我再和你說。”
“好的,張教。”
余樂“啪嗒啪嗒”走出去的時候才回過味來,自己怎么就認真了
“余樂”
余樂回頭“海子。”
程文海高興地追過來,“上午聽說你沒來,柴教轉身就走,那個時候我就估摸著該是去找你。能耐了啊,我都要嫉妒你了,主教練親自挖角,你何德何能啊”
余樂嘴角微勾,謙虛“過來試試,我還得回去跳水。”
程文海看著余樂嘴角壓不住的笑,“嘖嘖嘖”,把他推上了傳送帶,跟在后面上來的時候說“你過來和張教說了嗎”
“還沒。”
“那你膽兒還真肥。”
“柴教找鄧總批的。”
程文海大驚“都驚動鄧總了”
“嗯。”
余樂后背挺直了一點,上了平臺,轉身看向程文海,“海子你知道不,我其實心情挺不好的,但看見你,心情突然就明媚起來。”
程文海愣了一瞬,繼而羞澀扭捏“好好的突然表白什么啊,你這么喜歡爸爸,爸爸養你。”
“哥屋恩”
進了隊伍,身邊都是選訓隊員,夏季項目的國家隊員都住在一處院兒里,大家都算認識。
“余樂你怎么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