運動員的精氣神和時下的年輕人本就差別太大,更何況都是國家隊的職業運動員,無論是明亮的眼睛還是燦爛的笑容,都像是一束束的光點燃了整個走廊。
病房里容不下那么多人,選訓隊員就自發選了幾個代表,最后進去的都是“種子隊”的人。
程文海在選訓隊的人氣很不錯,自然是“代表之一”。
他們進去,手里拿著大家湊錢買的食物和花束,在床位站了一排,看著病床上面無表情甚至有點不耐煩的柴明,程文海生怕在這個過程里有誰喊上一句,“一鞠躬”
柴明目光在他們幾個代表的身上繞了一圈,又往門口看了幾眼,眉心在這個過程里逐漸蹙緊,最后將目光落在了程文海臉上。
程文海福至心靈,“余樂沒來。”
柴明揚眉。
程文海說“過來的時候接了張教的電話,就急忙趕過去了。”
柴明的臉頓時黑的不行,一股莫名其妙的怨氣涌出。
垂著眸說“東西放下,回去吧。”
這就回去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這才進屋呢,我們還一人湊了五塊錢的車費過來好不好,就不能多說幾句話。
但柴明拒絕。
自閉似地斂眸,然后想到什么拿起了手機,撥電話前抬眸看了他們一眼。
那眼神兒似乎在說,你們怎么還在
“選訓隊代表們”
“那我們走了,柴教好好養傷。”
“柴教要注意身體哦”
“期待你早日出院,繼續指導我們。”
“柴教再見。”
小姐姐們臉上揚著燦爛的笑容,滿是殷切祝福的話語,卻換來柴明略顯暴躁的目光,最后大家你推我,我推你的出了門。
最后一個人還體貼地關上了病房的門。
“怎么出來了”
“啊這就走了”
“柴教到底怎么樣啊”
“真走嗎”
程文海想到什么,擠到門外看了一眼。
柴明在打電話。
給誰打呢
運動員公寓。
鄧安國宿舍。
張建坤的火已經壓不住了,痛心疾首啊
辛辛苦苦養大的“大白菜”,不過一轉身的功夫,竟然被拱走了
自由式滑雪
什么玩意兒
比他們跳水隊“夢之隊”好嗎好嗎好嗎
深呼吸。
張建坤努力控制自己即將失控的情緒,醒了醒嗓子,“咳,余樂我想聽你說一下你的想法,你可是我們跳水隊的主力隊員,你怎么想著跑去練滑雪”
余樂一聽這話,眉心就蹙了起來。
他意識到了一個問題
看向鄧總的目光里生出了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