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出手就要去拿饅頭,柴明說“里面有飯,自己去盛。”
余樂急忙拿著碗進了后廚。
路未方看了柴明一眼,又看他一眼。
柴明被看的眉心越夾越緊。
路未方不看了,一邊吃飯一邊笑。
后來他對柴明說“這都還沒開口呢你就說話了,你倒是盯得緊。”
柴明繃著臉不回答,埋頭吃飯。
余樂吃了這頓晚飯,表示他對滑雪隊的伙食太失望了。
他想吃辣子雞像吃西湖醋魚想吃干煸小里脊
尤其是程文海對他口吐真芬芳,整個屋子里遍布大蔥的味道后,余樂突然發現自己是不是把換個地方住這種事想的太簡單了
這可不是換了個城市,而是換了一個省一個位于華國最北邊,到了冬天零下三十度的地方啊
“再吃蔥你去石河那邊住。”余樂抗議。
程文海翹著二郎腿剔牙“怎么的,就因為一根蔥,你要和我分居”
“孩子歸你,房子歸我。”
程文海猛地轉頭“你怎么能這樣我們那么多年的感情說斷就斷嗎我的青春誰負責我為了你終日操勞變成了昔日黃花,誰負責”
“去找那根蔥負責。”
“它已經被我吃了吃了”
“拉完屎給它立個墳吧。”
“哈哈哈,我不要來年它會開出蔥花的,哈哈哈哈”
兩人說著哈哈哈大笑起來,余樂又覺得大醬沾蔥也沒什么,冬天零下三十度也沒什么。
他來了這里,為了夢想,身邊還有自己最好的兄弟,再難的關,也能克服
昨夜里睡了一個不好不壞的覺,起來倒是精神,這樣風格的宿舍余樂還沒住過,睜開眼時望著落地窗外的風景,他心里一動,還為自己燒了壺水,兌了一杯速溶咖啡。
程文海洗完臉出來看著余樂,“擱這兒裝什么呢”
余樂盤腿坐在窗邊的靠背椅上,眺望遠處山峰喝下一口咖啡,繼而轉眸看向程文海“來一杯嗎”
程文海摸著手臂上的雞皮疙瘩,一把將余樂拉起來“走了,今天要去晶洋自由式滑雪國家隊的大本營,喝你妹的咖啡啊”
余樂被提領起來,洗漱的時候還不忘提醒“咖啡我還要喝,你別碰”
程文海急的暴躁“我才不會喝。”
“不準偷喝”
“誰要喝你的口水”
余樂難得小資情調,一杯咖啡還分了兩次才喝完,下樓的時候心情也是美美的。
只是才一下樓,兩人就被凍回去了。
嘶現在才八月份啊
這里為什么這么冷
兩人回到房間換上一件長袖的t恤,再下樓時,還是覺得冷風往衣服里鉆。
但空氣那是真的好。
清新的,還帶著一絲甘甜,在大城市里被汽車尾氣等荼毒的心肺像是得到了清洗。
程文海擴胸大口呼吸“舒服”
余樂心情愉悅地點頭。
他們下樓的時間倒是不早不晚,正合適,再加上在樓下等了石河一會兒,看見了不少選訓隊的隊員下來。
都很年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