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一關門,程文海就問余樂“干嗎和那個傲嬌小子走那么近”
余樂看他“吃醋啊”
“醋啊,醋大發了我。”
“呵呵。”
余樂走到床邊,躺下,上午沒訓練,卻還是覺得累,而且也不知道是不是在地上坐的久了點兒,肚子還有點小疼。
他揉了揉肚子,聽程文海抱怨“真不是個好脾氣的,何止孤僻,簡直自閉。”
余樂斂眸,想了想,還是說“你說對了。”
“啊”
余樂提醒程文海“還記得昨天過來的時候,路教提到白一鳴了嗎”
“沒記住啊,提了嗎”程文海坐在床邊上看余樂。
余樂說“說是白一鳴有問題,那時候我不知道什么問題,但今天相處就知道了,這小子確實很自閉。”
“呵我開玩笑的,你還要當真怎么的那明明是驕傲吧”
“我和他相處的多,我知道。一個人不說話安靜沉默可以是驕傲,但眼神騙不了人,他始終在回避視線。”
程文海被說服了,一臉八卦地來到余樂床邊“你是說這么個滑雪天才,是個自閉癥兒童”
“感覺也沒到自閉癥的程度,但確實非常不擅長和人相處。”余樂后腦枕在雙手上,慢慢分析道,“昨天柴教知道白一鳴極度不合群,今天就把他訓練停了,安排和我們在一起,你說目的是什么”
“幫他治病”
“你又不是醫生。”余樂給了程文海一腳,“就是讓我們年紀大的多帶帶他,照顧他,給他一點團隊感。而我也不是一個健談外向的人,這事兒你做才最合適。”
程文海被余樂哄得使命感油然而生“放心下午就讓他知道什么是團魂奧利給”
余樂“”傻鳥。
下午再到滑雪場,柴明就在訓練場里等著他們,陸地基礎動作訓練半個小時,踩滑板上雪地基礎動作訓練一個小時。
沒有滑。
但真正的訓練就是這樣的枯燥無聊,萬丈高樓平地起,一個運動員的上限決定于他的基礎有多么牢固。
在選訓隊的小隊員們在雪坡上滑的瀟灑恣意,帥氣的騰空挪移的時候,他們就不停的在原地練下蹲,連直跳,練左斜控制板。
路未方半路跑過來笑嘻嘻地問“無聊嗎”
程文海和石河點頭,目光落在余樂臉上,余樂也點頭,最后他看向白一鳴,白一鳴被看著遲疑了一下,點頭。
路未方眉梢揚了一下,繼而說道“這樣的基礎訓練以后還多著呢,和你們在那邊不一樣,那邊兒訓練就是培養你們興趣。實在失望,堅持不下去,你們也可以回去。”
柴明在身后眉心狠狠一夾,把路未方給踹到了一邊兒,叱喝“滾回去。”
路未方嘻嘻哈哈地笑著,轉身走了。
柴明再轉頭,看向余樂他們,開始“上發條”,“你們都是老隊員,以前做過的基礎訓練也不少,更應該明白基礎的重要性,堅持不下來,也給我堅持”
這就是想走也不能走唄。
早就領教過柴明專治du裁的余樂表示,呵,這話還真是你能說的。
不過柴明說的正確。
余樂作為前跳水全國第三名表示,基礎真的是重中之重。
他就是因為能吃苦,小時候基礎就打的特別好,其他孩子因為疲憊和疼痛逃避訓練的時候,他都能統統忍下來,因而由基礎墊定的成績,才會讓他以一個天賦不怎么樣的運動員,成為國家跳水隊的主力。
如今,不過是重來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