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一鳴卻抿著嘴,一副說錯了話的懊惱模樣,之后無論余樂再怎么問,都不再開口了。
二隊的到來為選訓隊注入了新的活力,原本已經冷清的宿舍晚上再度熱鬧了起來。
程文海這人的朋友緣兇猛,晚上加訓回去,林苗聽見動靜就跑出來,非得跑他們屋里坐一會兒。
門一關,林苗嘆氣“和卓偉三觀不合,天天不是嘀咕這個,就是抱怨那個,負能量太足了,你說我又不是垃圾桶,天天接他的負能量簡直影響心情。你們來的早,我就是想問問,可以換宿舍嗎不然搬去石河屋里也行。”
余樂和程文海對視,卓偉嘀咕的這個和抱怨的那個,估計和他們離不開關系吧。
原先在國家隊里也算是和卓偉有些交集,還從來沒聽過他是個這樣的人,難道最近的落差感這么強,都快得抑郁癥了
卓偉和林苗的事他們不方便插手,但林苗說什么都要從卓偉屋里搬出來,最后還要拉著他們幫忙,說是睡覺前把搬寢室的事情搞定。
林苗說“幫兄弟一把,求求了。”
那能怎么辦
只能幫忙。
先是找到石河,將搬宿舍的事情談好,之后四個人一起結伴去了林苗的房間。
卓偉躺在床上玩手機,他們國家隊轉過來的隊員都沒有收手機,教練對他們的自覺性給予了充分的肯定。
看見他們一起出現,卓偉放下手機就彈起站直,咬緊的腮幫子,一副打架我也不怕的姿勢。
但最后余樂等人也只是一手拎一個,一次性就把林苗的行李用品搬空了。
余樂留在最后關門,轉身時候看見卓偉臉上難堪的表情,便說“有空過來找我們玩。”
“呵”卓偉冷笑。
余樂“啪”把門關上。
三觀不合,確實沒什么好玩。
這樣一來,晚上的加訓就多了個人,就當飯后消食,訓練的時候聊聊天,既加深了感情,又強化了自身。
隔一天,或者三天他們還會去理療室找斐清河,一起去泡溫泉。
因為留下值班的另外一名理療老師是位女性,就是為女隊準備的,他們也不適應女老師幫忙理療,所以就每次都選擇斐清河值班的時候過去。
又過了一周,時間來到了八月底,一下子走了四個孩子,袁珂小妹妹也要回去讀書。路未方還特別舉辦了一個“結業典禮”,所以選訓一隊的人都拿到了一個紅皮本子。
余樂打開白一鳴的看過,里面寫著“祝賀白一鳴同學參加國家自由式滑雪第七屆夏季集訓,以優異成績畢業,特此頒發證書。”
余樂“”
這外面批發一塊錢一本的證書,能不能正規一點
他把結業證書遞回白一鳴手里,“所以夏季集訓結束,正式選訓就要開始了。”
真正的選訓,要開始了。
在國家隊,無論哪個項目,都會更多地選擇18歲以上的隊員。因為小孩的文化課很重要,如果不是特別出色到教練認為不繼續練下去就是耽擱了孩子的程度,一般是不會影響小隊員上學。
回到省隊,邊訓練邊讀書,再大一點,成績更好一點,通過全國比賽,或者國家集訓隊的方式獲得更多的鍛煉,基本是大部分運動員都會走的流程。
小隊員離開,剩下的就是成年組的隊員,就讀的體育大學會給與職業運動員很大的便利,某方面說,他們的大賽成績決定著他們的學位。
世界冠軍最后讀博,留校當教授的太多了。
余樂今年21歲,在他成為國家跳水隊主力,并且在世錦賽拿下第三名后,他就已經可以申請讀碩了,只等退役后回去讀書就行。
其他成年組的運動員也是一樣,在這里拼的不僅僅是國家隊的名額,世界冠軍,同時還有他們未來的畢業證。
沒有學業的限制,選訓隊還在繼續。
小隊員離開后,選訓隊就剩下一隊包括白一鳴在內的三個人,包括余樂、程文海、石河在內的二隊九人。
總計十二人。
第二天,柴明就把除了余樂、白一鳴、劉薇和一名一隊的女隊員留在坡面障礙場地訓練,其他人統統安排去滑空中技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