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這樣一來,余樂和劉靜就沒有了訓練的空間。
只能暫時在一旁看著。
柴明也沒有催促他們的意思,明顯也是希望他們能夠通過觀看有些領悟。
都是高手。
眼前是和選訓隊完全不同的視覺感受。
哪怕他們在國際上完全沒有名氣,但在國內,在這個項目上,是絕對排名在前的高手。
他們滑的如此熟練,而且格外從容,跳臺旋轉和上桿這些動作對于他們來說就是基礎動作,身輕如燕,迅疾如風。
猶如一片獨特而美麗的風景。
隊員們來回兩三次,算是熱過身,再回到坡上平臺就不再下去,轉肩松胯做最后的準備。
等人都回來,溫喜德對著柴明笑“那就開始吧。”
柴明點頭。
“周曉陽你先來。”溫喜德點了個名字。
被點了名字的人有點緊張地走上前,圓臉上的小鼻子小眼很有特色,原來他叫周曉陽。
周曉陽第一個出發,順利地上了第一個平橋,沒有技巧地滑過去,只是落地的時候轉了一下身,變成了倒滑,然后倒滑上了第二根窄橋。上橋的時候做了個旋轉動作,隨后就一直滑到頭,順利落地,來到了跳臺。
第一個跳臺180°的側旋轉。
第二個跳臺360°的左側旋轉,空中抓取摸了板中的位置。
余樂“唔”
之前看著還都挺熱鬧,花樣百出的都很瀟灑,一到正式滑行就保守太多了吧。
余樂覺得自己的一腔熱血,因為周曉宇的第一滑,而被澆熄了。
怎么說呢
看多了白一鳴的花式技巧,周曉陽的動作就未免過于平淡。
就這水準
“和你差不多啊。”劉靜突然捂嘴,對余樂小聲地說。
余樂矜持“沒他穩定,有失誤的概率。”
“就最后那一跳還有點兒感覺。”
“嗯,那個動作挺難看的,也只能在最后一個跳臺,速度足夠的情況下才能完成,正式比賽的場地比這個大,速度加速到極致,最后一個跳臺的空中時間會更長,完成的動作也更復雜。”
說話間,第二個人滑下去,余樂沒聽清也沒記住對方的名字。
這師兄倒是想在橋上晚點兒花樣兒,但第一個橋上去就沒穩,他沒找到重心就試圖旋轉180°,結果自然是失去重心,從第一個橋上落了下去。
他站起來,放棄了第二個橋,直接挑戰后面兩個跳臺,難度倒是比周曉陽高一點,都順利完成。
劉靜小聲說“還沒你滑的穩。”
余樂繼續矜持“橋上旋身,我失敗率也不低。”
“你才練多久,他們練多久了。”
溫喜德這時候有點不高興了,對第三個人說“好好滑,這是訓練,又不是比賽,放松。”
這人看了柴明一眼,即便戴著雪鏡,也能夠感覺到他對柴明的畏懼。
從某方面來說,溫喜德雖然收買了人心,但人心顯然更畏懼“暴君”的存在。
余樂突然就明白了柴明的沉默。
他不需要做什么,手握生殺大權的他,不需要低頭去安撫每一個人,他頂天立地,撐地華國自由式滑雪的天與地,不容動搖,不容挑釁,存在便是超然。
溫喜德的聲音落在了第三人的耳朵里,卻成了壓力,他滑的束手束腳,生怕出錯,平淡寡味的與周曉陽湊成了一對兒。
劉靜就“嘖嘖嘖”地笑。
同樣是被柴明選的劉靜,即便最后會歸到女隊,但對柴教練的尊敬絕不是這些陌生教練可以比的。
而且余樂都能知道其中矛盾,劉靜沒道理不知道,該不高興就不高興,都是國家隊員,誰怕誰,女孩子厲害著呢。
劉靜的笑被人看見了,是女隊的隊員,不友好的目光碰在一起,雙方都不甘示弱地對視。
余樂認出其中一個女生,大眼睛雙眼皮瓜子臉,很漂亮的長相,不正是隊里的“一姐”譚婷。
余樂上前一步,擋在了劉靜身前。
和“一姐”鬧矛盾非常不理智,而且女孩子們的爭斗他也有所耳聞,簡直不寒而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