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滑戶外這些天,余樂也見慣了游客對他們國家隊員的好奇,更是習慣了自己透明人一樣的位置。
在滑雪這個領域,他的資歷實在太淺了,而且他的跳水成績也算不上閃耀,站在人群里,根本沒人知道他是誰。
余樂收好目光,從工作人員出口走出來,往車門方向走去,一只腳剛剛邁上車,就聽見有人大叫“余樂”
余樂動作一頓,尋著聲音看過去,就看見一名穿著白色羽絨服,頭戴毛領大帽子的女孩又繃又跳地對他招手。
臉龐露出的部分很漂亮,畫的妝也很精致,是一個特別符合現代審美的年輕女孩兒。
但余樂確認自己不認識。
目光對上,那女孩突然去摸自己架在手機架上的手機,一邊忙叨地調整位置,一邊大聲說“寶寶們我看見余樂了這是什么好運氣啊余樂啊余樂跳水的余樂”
余樂“”
原來是個主播。
余樂應付這個場面還是很有經驗,便笑著朝那邊的方向揮揮手,不等對方說更多話,腿一用力,上了車。
車上,大部分人都坐下了,懶洋洋地靠坐在椅背上,積蓄著今天比賽的力量。
余樂扶著座椅的椅背,一步步地走進去,路過卓偉的時候,就聽見他說了一句“嘖,余樂你跳水的還是滑雪的”
聞言,余樂停下了腳步,轉頭看他。
卓偉緩緩睜開眼“聽見她叫的嗎跳水的余樂。”
余樂想想,點頭,微笑“確實,我在跳水方面還是有些成就的。”
卓偉也笑“那就回去跳水啊。”
余樂笑笑,沒理會卓偉的挑釁,又走了出去。
沒有成績,確實說不了話。
但沒關系,他正在創造成績。
陸陸續續的,車里的人都坐滿了,程文海最后一個上來,忙忙叨叨的找到余樂就一屁股坐在他身邊“那女孩你知道是誰嗎”
余樂看他。
“房姐,房雨琪。”
余樂頂了一腦袋的問號。
“成天練的腦袋都秀逗了。”程文海恨鐵不成鋼,“你轉項能上熱搜,就是她發起的話題,大網紅。”
“啊,就是那個罪魁禍首”
程文海都被余樂這不按常理出牌的腦回路嚇傻了。
罪魁禍首
正好車動了,余樂轉頭看向車窗外面的房雨琪,眼睛里有了幾分敵意。
程文海“”
車往外開,一路顛簸,最后來到滑雪場南門。
這里變得不一樣了。
橫幅和海報都變成了“冠軍杯”的東西,而且無論是展牌的擺放,還是工作人員,都遠比“精英賽”熱鬧了太多。
余樂一下車還踩在了紅毯上。
紅毯一路延伸,抵達更衣室的大樓,前面竟然有人排隊,都是一些省一級的小孩,看臉年紀就不大,但個頭兒都不矮,有些該是比余樂還高一點,都挺拘謹地跟在他們教練身后,穿著統一的藍色滑雪服,背著滑雪板的角度都是一樣的。
“j省的。”程文海說。
那不就是石河的老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