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樂大囧。
這么說完,徐輝就帶著一大幫人去了賽場,他們給余樂留下調整的空間,比賽前總歸是不適合說說笑笑,分散太多的注意力。
余樂由白一鳴陪著,回到屋里拿了裝備,又不慌不忙地去了滑雪館。
冬天里天黑的很早,太陽落山后,溫度也降了下來,但路燈和身邊的人都帶來了溫暖。
安靜同行。
直到抵達準備室門口,白一鳴問“需要我留下嗎”
余樂搖頭“讓我自己準備。”
白一鳴點頭,不再多說,轉身就走。
決賽。
在晚上六點半舉行。
女子組先比,已經完成了簽錄,余樂進去的時候看見了譚婷。
在譚婷身邊,站著一個陌生的年輕男性。
側臉的線條很硬朗,個頭兒也不矮,眉毛和眼尾都以一種囂張的方式往上飛揚,加上那頭倒長不短有些凌亂的白頭發,整個人呈現出一種“中二青年”的桀驁不馴。
就因為那囂張的白頭發,余樂才注意到了他對面的譚婷。
“啊,譚婷身邊兒那個人啊是譚季,你應該知道吧”
李教練捧著他的保溫杯,不知道什么時候來到了余樂的身邊兒。
余樂揚眉“譚季知道,拒絕國家隊的招攬,說滑規定好的賽道沒意思的那個家伙,對吧”
“呵呵呵,人在極限運動領域可是全球級別的大神,差不多走到頂的那種,也確實不習慣體制內的規矩。”
“他究竟是搞什么極限運動”
“高山滑雪,野的那種,不知道你看過一個視頻沒有,一個人在前面滑,后面就是奔騰的大雪,雪球咬著后腳跟,一個失誤停下就得被雪埋了。”
余樂點頭。
李教練用下巴示意“就是他了,把腦袋別在褲腰帶上,膽大包天,什么都敢做。”
余樂重重點頭,眼睛盯著譚季,星亮星亮。
不過雙方到底很難有交集,余樂又要備賽決賽,只能收了結交對方的心思,將注意力收了回來。
一輪熱身下來,女子組的比賽已經開始,余樂再往那邊看的時候,譚季已經不見了。
李教練遞過來保溫杯,說“喝一口。”
余樂就接過喝了一口,也壓下了那顆好奇心。
12名決賽選手,每人要滑一輪,就算一個接一個地往下滑,也要一個多小時比完。
余樂六點過一點過來,在時不時響起的掌聲里,熱身做了一輪,也不過才過去四十分鐘,還有半個小時的時間,他也不好奇外面的比賽,就找了個舒服的位置閉目養神,在腦袋里一遍遍地過動作。
再睜開眼,時間才過去二十分鐘,女子組比賽已經進入第三輪,一般這個時候大局都能定下來。
畢竟比賽到了第三輪,體力和心力都消耗過度,再加上壓力過大,不是誰都有壓力變成動力的本事,一般只會越滑越糟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