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文海就跪在床邊,托著下巴想了想“我覺得小白能干他,要不你讓小白報名參加成年組的比賽吧。”
余樂不說話了。
程文海等了又等,看出余樂臉色不對,拉扯他的衣服“怎么了”
余樂喃喃“我總有個想法”
“嗯”
余樂回過神來,看見程文海一臉八卦的表情,穩了穩“沒什么,繼續。”
“繼續什么我和你聊小白呢,小白怎么了剛剛臉色一下就不對了,你們吵架啦”
“沒有。”
“那怎么回事兒”
“就是想說,歐洲杯又不分成年組未成年組,16歲以上就能報名,小白真要能干他,還用等下次。”
“哦,也對,不過白一鳴真能忍啊,今年也沒有報名成年組的意思,他要是上了成年組,還有孫毅什么事。”
余樂歪頭“也沒我什么事了。”
話題很快又從白一鳴身上移開,程文海繼續為余樂科普自由式滑雪的世界級大佬。
余樂練滑雪也有段時間,在程文海孜孜不倦的“啰嗦”下,他的腦子里也基本有一個概念。只是余樂確實對歐洲人種有點兒“臉盲”,看視頻的時候如果不是程文海在旁邊提醒誰是誰,他是從頭糊涂到尾。
后來視頻看的多了,就有點分神,程文海打著哈欠說“你就要出國比賽了,真好啊,在跳水隊每次出國都有你,到了滑雪隊你還是出國,我入選國家隊員也有好些年了,出國的次數一根手都能數過來。”
他把下巴放在余樂的床上,余樂已經從盤膝坐著的姿勢,變成了抱著電腦靠在床頭,程文海后來已經沒怎么看比賽,不看也不走,一邊玩著床單上的一根線頭,一邊和余樂聊天。
余樂也困的有點睜不開眼,視頻里在播什么,這個狀態下他也沒看進去。
但不睡覺的原因是因為,他知道程文海挺郁悶的。
成績沒進步,同伴卻進步神速,眼看著又要出國比賽,他又是被留下來的那一個,哪怕原本在跳水隊也習慣了,可余樂這一走,又把他的情緒給勾了出來。
其實程文海也不是需要安慰,但余樂不覺得這個時候放下電腦睡覺是個好辦法,也不認為自己轉身認真的去和程文海聊這件事合適。
成年人的崩潰在一瞬間,但在下一秒又能夠自己修復,更恐懼狼狽的一幕被旁人看見。
余樂不看,只是陪他聊天。
程文海在打了又一個哈欠后,果然自我愈合,搖搖晃晃地起身“睡了,好困。”
余樂暗自松了一口氣,把耳機摘了下來,正轉身往床頭柜上放電腦,一低頭勃然大怒“程文海”
這家伙竟然把線頭扯了十多厘米長,他的床單皺巴巴的都毀了
難怪剛剛走的心虛
程文海往床上一躺,拉著被子就從頭蓋到腳,笑的一抖一抖。
嘖,就這貨還需要安慰
余樂下了床,心疼地撫平床單。
這什么人啊
昨天里,程文海的煩悶還沒散去,第二天柴明就招來自己名下的隊員開了個會。
他說“你們應該都知道,我們國內北方的氣溫低、風大,雪的濕度小,雪是呈顆粒狀的粉雪,和國外,尤其是冬季項目強國的雪不一樣,粘度差距巨大,昨天晚上我和雪協聯系,考慮到你們是新加入的隊員,又有比賽任務,所以三天后我們就必須出發,提前適應場地。”
頓了一下。
柴明目光落在程文海和石河的臉上“你們也以集訓的方式,和我們一起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