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余樂表情復雜地看著程文海。
他確認自己,從未和程文海聊過白一鳴和他父親的關系,但程文海還是看出來了。
余樂想了想“不確定,他來奧國賽前訓練,和他父親的教練方向沒有沖突,或許這次和他父親沒關系吧。”
程文海不再說話,低頭拿著手機給白一鳴發短信,他敲字的速度很快,噼里啪啦打完,發送出去后,點頭“我想下去問一下柴教,有什么最新消息沒有。”
余樂點頭。
柴明和白會長都雙雙聯系過華國在奧的大使館,讓他們幫忙找人,所以有什么進度,柴明這里也會得到消息。
但兩人下去轉了一圈,什么消息都沒有的又回來了。
這一晚上,余樂睡的不是很好。
輾轉反側,都在擔心白一鳴,免不了也會想想那對白家父子存在的矛盾。而且余樂有種預感,白一鳴安靜到現在,絕不是放棄,他只是在等時間,而這個時間,很顯然就是他成年的時候。
思緒好像一下子就變得復雜了起來,連帶著余樂第二天的訓練也不好。
這天早上,他們坐纜車去往訓練場地。
坡面障礙技巧的訓練場位于隔壁村子的山腳下,是一個雪上公園,而坡面障礙技巧最開始正是起源于公園,所以坡面障礙技巧又可以稱為“公園滑雪”。
今天公園里有些游客,但并不多,建設在坡上的設施設備難度都比較低,而且與標準的比賽場地相去甚遠。
這里當然不是“歐洲杯”比賽的雪道,那邊賽前一周才開放,才允許選手入場熟悉場地。在這之前,余樂他們只能選擇附近的公園進行訓練。
這或許也是一件好事。
余樂現在就像“成年人”被時光之神錘了一下,轉眼間變成了“幼兒”,他必須重頭開始學習走路說話和奔跑。
奧國的雪和國內大不相同,五天的越野滑雪只是讓他熟悉環境和正常的滑法,一旦上了道具,所有的問題就像大爆炸一樣,全部爆發了出來。
余樂第一次跳上離地只有30公分的直橋時,甚至搖晃了一下。
這說明他的平衡力還無法適應腳下陌生的觸感,他必須有意識的去控制身體,保持平衡。
那之后一個多小時的訓練時間,余樂270°跳不上橋,跳臺落地不是摔倒,就是身體有位置觸碰到雪地。
雪好像變得更加光滑,過去習慣的起跳點必須重新測算,反正就是個重頭再來的狀態。
訓練已經很不順了,余樂一旦停下就會想起白一鳴的事,忍不住去看柴明,想要從他的臉上表情得到一些新消息。
柴明的臉色很不好。
余樂、程文海、石河三個新人,適應環境需要時間,他已經做好了準備,但何宇齊的適應時間卻超出了他的預計。
不得不讓柴明想到何宇齊的年紀,確實不小了,比起巔峰時期,他的狀態每年都在下滑,就連適應性也變慢了。
讓何宇齊退役嗎
但他即便狀態下滑,依舊是華國目前在空中項目上成績最好的隊員。再說“冬奧會”就剩下兩年了,何宇齊的年紀完全可以再拼上兩三年。
根據國外滑雪運動員的平均年齡,何宇齊現在應該是在巔峰狀態,應該是心態和技巧都最成熟的時候。
究竟是什么讓他的成績不進反退
是對手太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