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說“我以為發生了那樣的事情后,你不會再滑雪了,你為什么又來了”
還說“所以今年你還要在未成年組嗎欺負那些小孩兒”
翻譯器的情感傳遞簡直就是個“渣”,余樂又聽的斷斷續續,唯一明白的就是白一鳴更早前就不想滑了,而且他和水木朝生應該也是朋友吧,以r國人的社交禮儀,說話會這么不客氣,恐怕也只有關系足夠好的時候。
但余樂又可以從白一鳴臉上的表情看出來,他并不是很喜歡眼下的狀態,嘴角抿的很緊,眼底也沒有遇見老朋友的高興,總之和每次在他身邊的那個白一鳴,完全不一樣。
這是朋友嗎
朋友在一起難道不應該開心,打心眼兒里感覺到快樂。
情況似乎有點復雜啊。
水木朝生的話有點多,翻譯器根本翻譯不過來,余樂聽了一會兒頭暈腦脹,不再按下翻譯器。
這時,水木朝生終于停下說話,看了一眼在后面站著的余樂和柴明,讓開了門口的位置。
白一鳴沉默地往前去,氣壓有點低啊。
應該是不太喜歡這個小子吧
他們走到一旁,護欄邊上擺放著一排排的木質座椅,上面擦拭的很干凈,沒有一絲水漬。
在這里,他們整理出了滑雪用品。
歷時一個半小時,終于要開始訓練了。
柴明應該是對這個時間很不滿意,眉心緊緊地蹙著,嘴里沒說話,目光卻一直在催促余樂他們開始訓練。
坐纜車上山。
從高處往下看,這里確實是一個非常專業的訓練中心,坡面障礙技巧左側,距離不過百米遠,就是一個巨大的u型場地,右側則是一個區分了難度的雪上技巧訓練道。
空中技巧的訓練區還要遠一點,如果柴明要同時帶他、何宇齊和白一鳴訓練,估計一天訓練下來要走上兩萬多步。
訓練場上都是人,不單有亞洲面孔,也有歐洲面孔的運動員在訓練,每個賽道都不停的有人滑下來再上去,到達坡頂的時候,余樂發現這里還有人在排隊。
可見訓練效率應該不高。
余樂不確定這里是不是更適合自己訓練了。
賽道難度確實有所提高,已經很有當前坡面障礙技巧職業比賽的風格,但人太多了,一個小時都滑不了幾次。
“你不滑u型嗎”余樂排在隊伍后面的時候,問白一鳴,畢竟那才是他的主項。
白一鳴說“先滑兩次這個。”
余樂覺得自己不需要人陪,但白一鳴的好意他收下了,“謝啦”
兩人的交談,讓排在隊伍前面的人回頭,繼而很多人認出了白一鳴。
“白”
“你好”
“”余樂聽不懂。
總之,在這個地方,余樂再度變成了一個“小透明”,安靜地看著白一鳴做著他很不喜歡的人際交往,年輕人的臉繃的緊緊的,一點都沒有受到關注的喜悅。
白一鳴離家出走失聯的事就發生在前幾天,余樂不得不去想,白一鳴或許是真的不喜歡滑雪啊,連著這個運動帶來的名氣和人氣,都成為了他的負擔。
隊伍太長了,前面等了足有十多個人,還沒排到他們,水木朝生就跑了上來,和他一起上來是還有一名頭發自然卷的男人,年紀也不大,但神態眼神卻比水木朝生成熟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