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曉陽搖頭“比賽還更嚴重,頭暈眼花。”
“你這是心理問題啊,得自己克服。”
“我知道,但就是怕,越錯越怕,樂哥,我這兩年一到這個時間,就特別害怕,怎么說呢,就是特別怕,想跑掉,頭也不回的,想找個地方躲起來。”
余樂想著周曉陽這個賽前反應有點兒嚴重,也變得慎重,想了想正要說話,身邊不遠的水木朝生突然站了起來。
他一邊低頭在手機上敲字,一邊往外走,周曉陽背對著他看不見,所以腿還伸著,于是他的腳一下踩在了周曉陽的滑雪鞋上。
滑雪鞋前端很硬,被踩的人一點感覺都沒有,倒是踩上去的水木朝生叫了一聲,身體歪斜重重撞在了更衣柜上。
手機飛了出去。
下一秒,水木朝生就捂著腳腕蹲在了地上。
余樂“”
余樂看向周曉陽。
剛剛還一臉喪氣的周曉陽同樣帶著一臉問號地看著倒在地上的人,繼而又在余樂注視下,臉上的血色以一種可怕的速度褪去,近乎于本能的解釋“我沒有動”
余樂當然知道他沒有動,剛剛兩人一邊穿鞋一邊聊天,剛剛穿好了直起身,水木朝生就過來一腳踩了上去。
最多就是他和周曉陽的一條腿都伸的有點長而已。
“對,對不起。”周曉陽解釋完,就無措的上前,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就開口道歉。
余樂看著水木朝生捂著的腳腕,心里警鈴大作,一聲叱喝“別亂道歉”
繼而大喊“小白何哥,你們過來一下”
這個時候,周曉陽已經蹲在了水木朝生的面前,手已經伸出了出去,被余樂一聲吼,吼的渾身一個激靈,伸出去的手,收回來也不合適,繼續往前伸也不合適,只能縮著脖子僵著。
余樂一邊喊人,一邊也迅速靠近水木朝生,依托著心里的那點兒警惕心,也在試圖了解水木朝生的情況,同時觀察對方的臉色。
應該是真的疼,耳廓都紅了,水木朝生的皮膚很白,血紅色從耳廓蔓延到臉頰上就更加明顯,斑點狀的血塊一路燒到眼尾,眼尾可以清楚看見一抹水光。
如果不是小題大做裝的,那就更可怕了好不好。
一個被國民熱愛,國家寄予厚望的“種子選手”,在大賽前發生意外,這是要出大事的節奏啊
余樂事后也在想,自己怎么會在那一瞬間想那么多,像是變成了一個陰謀論者,用最糟糕的結果去看待一個意外。
他不知道為什么,但他確實做了。
這或許是因為他本身就對水木朝生有著幾分排斥,一開始就將對方設為對手,或是敵人的身份,所以才會在出事的瞬間去過度地思考。
而他的警惕,顯然是有用的。
水木朝生在忍下疼痛的下一秒,就用r國的語言,惡狠狠的對周曉陽低吼了一句,周曉陽聽不明白,他就滿臉兇相,指著自己的腳,提高了音量再度開口。
這是在指責他們
作者有話要說要出事了